方特助汇报工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任真想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有点尴尬,鼓起腮来。
陆瑾忽然抬头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方特助声音停下。
任真口型:随便。
陆瑾:“随便。”
方特助:“是,陆总。”
随便的人最难伺候,这搞得好像是在为难方特助一样。
很快早餐被送来,是装在笼屉里晶莹剔透的灌汤包。
任真:“你今天要留在这里吗?”
陆瑾:“不方便?”
任真嘴唇上蹭着油,像是浸过水的车厘子:“你方便吗,不会耽误工作吗?”
陆瑾抽了一张纸递给她:“不会,我是老板。”
这话说得好有底气,任真实名羡慕。
两人吃完早餐,陆瑾继续办公。
任真想了一下,老板也不过如此,一天天忙得像个陀螺,一个人指挥着千军万马,全公司的压力都在他身上。
任真怕打扰他,关上门,在里屋独自排练毕业汇演。
她拿手机录视频,把自认为合适的呈现方式都表演一遍,然后对着视频自己研究动作、台词、眼神。
时间在全神贯注中飞速流淌,不知不觉一上午已经过去。
陆瑾敲门:“任真,出来。”
任真开门,中药味直窜鼻腔。
她连连后退,被陆瑾一把拉住手腕。
陆瑾:“别跑,把药喝了。”
任真哭丧着脸:“特难喝,要命的那种。”
陆瑾:“换方了,不难喝。”
他哄小孩一样把她往外拉。
任真战术性向后仰,做最后的挣扎。
当她傻啊,这味都没变。
陆瑾:“我让他们换方了,真的。”
可这气味一样的难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任真犹豫。
陆瑾:“就当给我个面子,把它喝了。”
任真噘嘴,败下阵来,被他拉到砂锅前。
陆瑾替她盛好汤:“来,我喂喂你?”
任真摇头,接过碗,吹了吹,壮士赴死一样大义凛然,一口闷。
她舔舔嘴唇,好像的确甜了一丢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