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愚昧,不知父皇何意。”
“咳咳。。。。。。咳咳。。。。。。”
樊裕瞥他一眼,心中猜疑不定,樊帝却只似闲谈一般,“。。。。。。皇儿今年多大了?”
“回父皇,儿臣二十又四。”
“二十又四。。。。。。竟还未曾娶亲。。。。。。皇儿可怪父皇?”
“儿臣不敢。”
“朕知你性子稳妥,是你那太子兄长任性,你不敢逾越。”
从前他爱惜樊勤,并不以他不娶亲为过,而今说来,却有几分说他恃宠而骄的意味。
樊裕心中一动,正揣摩他用意,又听樊帝道,“皇儿可看上哪家姑娘?等开了春,朕便替你张罗一门亲事如何。。。。。。咳咳。。。。。。”
樊裕道,“一切听父皇安排。”
樊帝睁眼,一双小而精的眼睛望着他,“朕有一事,要听你说。”
正此时,听息延在门外道,“皇上,太子爷求见。”
樊裕看向门外,樊帝不动声色,又等了半响再催,他才道,“罢,且请太子。”
樊勤姗姗来迟,进屋便跪,“儿臣给父皇请安。”
抬头时,他脸色惨白,温润的眉眼微微拢起,虽竭力克制那股焦急,在樊帝的火眼金睛之下,哪里掩饰得住?
樊帝心中不悦,并未让他起来,“去了何处,如此磨蹭?”
“儿,儿臣见山下失了火,儿臣不知是否要下山……”
樊帝深深皱眉,“下山去作何?”
“父皇,城中百姓生死不定,儿臣想请求父皇,派人下山查看。”
“哦,你倒是比朕还忧心,京中诸人,难道都是废物?”
“儿臣绝无此意。”
“你要派何人?”
“儿臣愿往。”
樊帝眼皮猛跳,连连咳嗽,又看着樊裕,“二皇子以为,该否准予太子下山?”
“太子忧心百姓之心不应责罚。只是当下救火为大,此番路远,快马加鞭也需两个时辰,到京中唯恐迟矣。京中尚有留守官员,工部王长安,吏部秦方,长安司赵庄,三位大人各司其职,只需分工救火抢失,应能应变。”
“既如此,咳咳……太子下山,可谓一无是处?”
樊裕沉吟道,“大人们尚可救火,可救火之后,唯恐百姓恐慌,京中尚需人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