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琅邪三天两头便卧病在床,别的不说,倒是让息延与这二位皇子的关系更密切了些;他又知樊诚这人最没架子,言辞间便也少了许多顾忌。
但他这时真情流露,未拿捏得住分寸,那眼神落在樊诚眼中,哪是羡慕,分明如看个傻子一般,登时惹他瞪起双眼,“息子帆,你看什么?!”
息延嘴角笑意更深。
小王爷不由分说,手上脚下分别一个招式便已打了过去。
息子帆轻松躲过他的攻击,忙笑着告饶,“小王爷大人大量,饶了下官口不择言。。。。。。”
樊诚哪里肯听?嘴里谑谑哈哈,已经胡乱地排开。
息子帆起先还只躲来躲去,过了会儿,也被他勾得还起了手来。
这两人年纪加起来也有近五十了,虽小王爷是个百无禁忌的,息子帆却极懂分寸,今日却不知为何,竟这般放手与他胡闹,一时之间,两个身穿朝服的男子汉竟在宫中雪间打斗,飞来跳去,留下好一串黑色脚印。
如此数个来回,惹得樊勤心烦意乱,低喝道,“小诚,皇宫之内这般胡来,你是不怕父皇打你板子?!”
平白挨了大哥一声骂,小王爷这才收敛了些,左右瞅瞅,见侍卫目不斜视,嘴硬道,“分明只几步路便出宫门了。。。。。。”
到底还是停了手,一个跃身出去,对息子帆招招手,“快出宫门与我来打!”
“。。。。。。”
息子帆冷静下来,心中哭笑不得,见樊勤脸色自出殿门外便不大好看,又放慢了步子,缓缓踱在樊勤身边。
“大殿下近日为了祭天一事劳神,脸色不大好看,等回了府,还是召太医去瞧瞧的好。”
樊勤苦笑,“你也在朝上,不见父皇如何待我?何必挖苦我。”
息子帆忙道,“下官不敢。”顿了顿,“皇上所作一切,皆是为了太子,殿下莫多心。”
樊勤沉默。
息子帆正要跨出宫门,听见他凑近了些,低声又道,“子帆,我有一事问你。”
“太子请讲。”
樊勤停下脚步。
两人正站在那宫门之中,风口之间,樊勤的声音也自夹了细碎风雪似的,并不如何真切,“。。。。。。小邪与文大人,究竟有什么牵扯?”
“殿下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