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身子,就被珠子砸到胸口,连忙用手捧住,抬首时我们已隐身腾了云。
“哼——叫你不给我留只鸡。”我得意地环臂同他站在一侧说。
华尽眠一脸不在意,甚至浮笑,“非要把我的物件给别的女子留纪念,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一句话提醒了我,那玩意是他的,被我卖了人情送别人,但终归物有原主。
别到时扯个信件揪出郎情妾意来。
心里忐忑,是我疏忽,嘴上依旧不饶人:“在我手中那就是我的了,你还计较这些?”
他浅浅笑着,冷不防握住我的手,又调戏道:“此话当真?”
“你……”我面红心跳地想抽出手,但被握得紧,无意中又被抓住胳膊,环住他的腰身——真无赖。
“你只管说,当不当真就是。”他顿了顿,又盈着笑意:“说了就放开。”
“看,
你家仙姑姑来了!”
我随处一望,引开他的注意,趁机收了手,却见华尽眠盯向某处。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醋溜溜道:“哟,随口说了声仙姑姑你还真看啊。”
他收回目光,眼中闪过异色,“仙奶奶来了也跟我没关系,只是怕某人的醋坛子要翻。”
这话说得太过明显,我边怦然心动,又替他忧心那诅咒。万一要是把情意都表明,我再去因自己当时昏头的诅咒而不爱他,可真自作孽不可活。
腾云的速度并不快,我还以恐高之命抱着他,讨得很大的便宜后还不肯松手。
“到了观香宫你住的院落。”
华尽眠显了形,提醒,又忧心忡忡,“你这是母猪抱树吗?”
和这样一个人谈情说爱就莫指望能说出好话来,我叹了口气,也显了形,把他松开,面色平静。
他没察觉出,往前走两步,腰间系着的绦带暗中被我扯落,正洋洋拿着手中蟹青带子得意时,他黑着脸过来,想扯我的又觉不妥,手停在半空中。
“师父,我就喜欢你这种……”我慢慢贴上去,手附在他腰间,胡乱系上一番,再摸上结实的胸膛,笑道:“就喜欢你这种被占便宜还说不出话来的。”
他活了万把年,定然是不如在凡间开过花楼的我,日后把便宜占光,再吃干抹净甚好。
我笑吟吟地迈着碎步走人,没走几步,红点从屋檐上跳下来迎着我。
“你是狐啊,不是猫。”
把它抱在怀中,掂量下体重,我很是担忧,这厮怎么老爱爬屋顶。
“点点?过来给我瞧瞧。”华尽眠闪身到我旁边,速度极快地把红点从我怀里夺了去,展现他慈父般的模样。
点点漂亮的美眸不悦地眨了眨,很快就适应华尽眠了,甘心被他托在手中。
看这父子……看这一狐一仙处得很融洽的份上,我决心去观香宫溜达一圈,再做晚饭给他们吃。
观香宫现任宫主丹丹,现开朗不少,见了我之后忙邀请入座,命人端茶送水,斟酌一番又问:“上次同你来的那位呢?”
她说的是桃合子了,曾带合子来这里画皮,没想到丹丹记得这么清楚。
只是不如故。
我被提及桃合子,略微感伤,无法多多诉说,便以她同心上人夫妻双双把家还的理由推了去。
丹丹笑,明显不信我,“白妈妈,你拿我当外人啊,想来被你画过皮的人都不得善终,她又怎有那么好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