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起凤鸢,边吃糕点边鄙视不远处玩耍的孩童,真是没有眼力的小家伙。
他们玩耍得很开心,兀地出现一个大人,拎着刚才喊鸢尾的小家伙,“二狗,你又不好好读书,你说你在学堂学了些什么,跟我回家去”
“哎爹爹,别,痛!谁说我没学东西,我学了三首唐诗。”
“哪三首?”
“第一首,第二首,第三首。”
一场父子大战展开,我看得乐呵呵的,一不小心呛住,涨红着脸咳嗽几下。
华尽眠很自然地拍拍我后背,责怪道:“怎么吃东西还不老实。”
我燥红了脸,不自然缩了缩身子,他微微一怔,用笑声掩饰尴尬:“你现在经历凡尘俗世,也知道害羞了。”
话毕一阵寂静。
只有街市熙攘,酒肆铺子绵延数里。沿道有买卖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四月习惯了春风匿迹,任由冰冷吹袭整个南城。
华尽眠神情悲凉,又把话挑到刚父子大战上,“当初你也若那娃般蠢,为师多不容易啊。”
我无言以对,心中依然介怀着他方才的动作。
他是我师父,如师如父,拍几下后背就没什么,我还经常给点点洗澡呢。
这般一想,释怀许多。
“那不是月老鼠吗?”他打破沉静,先行御风飞了去。
道上行人众多,我俯首望去,果然月老鼠正追赶一只黑猫,惹得众人睽睽。
这颠倒了以往的观点,俗话说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现在身份调换。
那只黑猫我印象颇深,除了黑不溜秋的毛皮,还长了一张大饼脸,时常眯起细长的眼睛看人。
外貌及身体特征自然不是我能把它记着的主原因,它在我最讨厌抢食生物名单中排第二!可见位置有多重要。
第一是,华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