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软坨坨。
她心情好了大半。
程叙白把车门关上,准备发动,“我爷爷怎么和你说的?”
阮棉嘴里含着东西,说话嘟囔,“说你爸的朋友给他打电话借两百块钱,你爸在赌场那边熬了个大夜晕过去了,高血压犯了。”
“哦。”程叙白脸上没有丝毫发动,驱车离开。
路上,阮棉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只是回了村长家以后程叙白就离开了。
她在房间看到他站在门口外不远的小河边,在和什么人打电话,能看出他有些声嘶力竭。
不用仔细看,阮棉也知道他应该哭了。
他从小就这样,是个爱哭鬼。
她看着他打完电话,开始吞云吐雾,要不是烟不够,她觉得那整条河的冰都能用他抽完的烟蒂化掉。
有那么好抽吗?
阮棉拉上窗帘不再看,昨晚没有睡好,她只想睡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她是被电话吵醒的。
她艰难地爬起来,拿起手机,半阖着眼解开指纹锁,“喂?”
话筒那边传来低低的哭声。
阮棉一下子醒了,“邬雅?”
哭声更大了。
“棉棉,我……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邬雅哭得撕心裂肺,喊到了阮棉的心里。
阮棉说,“邬雅,你先冷静,你怎么了?”
邬雅哭哭啼啼半晌终于把事情解释清楚。
“你现在在云城是吗?”
“嗯。”
“地址给我,我马上过去接你。”
—
阮棉离开的时候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程叙白。
毕竟这涉及邬雅的私人生活,这事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做文章。
她晚上八点从村子里离开的,徒步下山到县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街上几乎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一片,这里交通本就不如市内,再加上暴雪天气更不可能有司机出现在这儿。
她犹豫着打开了滴滴,尝试看有没有司机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