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焰:“你也别想太多了,你们隐婚的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放心,赶紧回去睡觉吧。”
“谢了。”
“谢什么?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霍焰碰了一下阮棉的肩膀,爽朗笑笑。
“对了。”阮棉叫住他,“你知道云水镇怎么走吧?”
“知道啊,怎么了?”
“那明天能拜托你带个路吗?我们团队的车有几辆抛锚了被困住了,我们着急去做个活动,再加上对路线不太熟悉。”
“行,我知道了,那明早一起吃早饭结束后我带你们过去。”
阮棉看着霍焰走远,她并没有着急离开,只是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眼底沉淀许久才从裤兜里摸出便利贴和笔来,她将纸按在门上,一口咬掉笔盖,在上面写着什么。
一切完毕,将其贴在了门上,然后她才转身回了房间。
从来不做噩梦的她当年晚上做了个梦,梦到程叙白浑身是血,满眼的红就好像是那套羽绒服似的,她直接被吓醒了。
刺目的光从外头投射进来,她赶紧下床圾上鞋子,简单洗漱一遍就出了门。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斜对面的门口站了一道颀长身影,她心虚地退了回来,躲在那边偷偷看。
程叙白两根手指拎着那张便利贴,上面的字丑到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阮棉的字迹——
早上喝点热牛奶可以解酒。
程叙白的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的手指苍白纤细,宿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痕迹,身上的衣服穿戴干净,看来已经收拾完毕。
阮棉想要冒头看一下程叙白的反应,可是又怕他看到自己,明明就是想要把自己整个心都剥给对方看,但一想到他那张脸还是禁不住害羞,她正纠结着霍焰的声音突然传来,刚迈出去的脚立即收了回来。
“老程,这是你要的热牛奶,诶?这是什么?”
程叙白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塞进口袋里,摇摇头从霍焰的手中接过热牛奶,“没什么,等会儿我要先去见镇长,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昨晚答应了阮棉帮他们团队指路去云水镇,等会儿一起吃个早饭。”
霍焰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不远处砰地一下子,关门声落地,他愣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身后的程叙白。
程叙白笑出了声,连眼底都蓄满喜悦,用肩膀上的毛巾随意扫了一下霍焰的身体,“让她缓一下,估计现在她的脸很红。”
“脸很红?”霍焰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程叙白走出酒店,又回头看看刚刚传来声音的方向,耸耸肩膀,“打的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