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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予看着面前来往的车辆，各种颜色的，那么多，可他一辆也坐不起。

他自嘲地笑笑，把手重新拿了出来。

削瘦的少年，微垂着头站在寒风里。

他那张总是带着些许骄傲的脸上现在满是落寞，那种晃得人眼花的笑容没出现在脸上的时候，他就只是一个带着几分天真的少年。

“你见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有一点的心疼呢？”他低声喃喃，像对着谁，又像是对着自己。

“你只想着我的家产吧*对我那些好，全都是为了那些东西。”

路予看着来往的车辆。

风实在是太冷了，刚落下来的泪水马上就带了寒意，还没来得及滚烫，就冷冰冰地滑下了脸颊。

他一直在马路边站了很久，直到那道声音闯入他的耳里，他仍是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像个驻扎的石像。

“小祖宗。”那道声音带着戏诚的笑意，离得他更近了一些。

“喂，在这干嘛呢？”身后突然被用力一拍。

路予猛地一颤，回过神来。

“你站在马路边干嘛呢？指挥交通呢？”白载容朗声笑道，“跟个石像似的杵在这里。”

路予回头，看到白载容那张有几分痞气的脸。

漂亮的眉头突然一拧。

他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眼睛。

眼泪已经干了，这么大的风里，吹一会就没了。

“干嘛呢？”白载容看着他有些奇怪的举动问道。

“眼睛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了，今天风大，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吹得眼睛疼。”白载容笑道，“你在这干嘛呢，看风景？”

“看风景。”路予冷冷地回道，转身就走。

腿忽然发麻，走了两步就停下来，白载容正好跟在他身后，路予立即不客气地把白载容拽到身前，拉住白载容的胳膊扶住。

“怎么了？”

“脚麻了。”路予皱眉道。

白载容一听，立刻不客气地笑了起来，路予只感觉自己抓着的那个胳膊直晃。

“别笑了。”他不耐烦地打断，狠狠地瞪了白载容一眼。

“笑也犯法？”白载容嬉皮笑脸。

路予知道这人有些无赖，于是也只得不要脸起来，他扯了扯白载容的手，说出来的话娇声娇气地：“别笑了，人家不好意思?”

果然有用。

白载容立刻停住不笑了，跟见到什么稀有物种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