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不鸟……要你呢?他只是--去办一下事情。“他自己都让女人抛弃了,哪来的鸟心情去管别人的鸟事?班杰明,你这鸟人给我记住!“他……一定是……不要我了……呜……”花语嫣拼命用奶白粉手的指背,揩拭眼眶边的汪汪大水。“没--有的事。”猩猩巨掌不由得拍拍她的肩膀,拓跋刚在心中把班杰明骂得臭头。“呜……他说他讨厌我……他不喜欢我……他不要我了啦……”花语嫣伤心欲绝地把圆嫩嫩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乖,不要哭嘛。”拓跋刚很自然地出手搂住她,鸟咧,说得他都想为自己类似的厄运掬一把同情泪。在别墅附近踟蹰不前,结果被管家瞧见而放行的黎琪,正欢天喜地又忐忑不安地冲进来。她不晓得拓跋刚看到她时会有啥反应。水柔业已向她说明一切,包括他说不出口的爱,与以为无望后的自虐及虐人,尽管她不高兴此话竟是由旁人转达,但念及他别扭的个性也能勉强接受,毕竟他那天本是要来表白的,不料冒出个丁沛阳搅局,接着又被她扫地出门,依他自尊心超旺的牛脾气,没当场杀人放火已属大不易,因此,她打算给两人都再一次的机会。“拖把刚,我……”黎琪灿似朝阳的甜笑,瞬息万变降为夕阳西下,她椎心断肠地瞪着这一幕。“……好像……来得不是时候。”“黎琪?”拓跋刚闻言立刻回眸,阴霾的气压霎时化作晴空万里。鸟咧,他如今才知道自己比想像中的更爱她,爱她可以不去计较她是否有过别的男人,反正他之前也有过别的女人,故他凭什么自私地用不同标准的八股传统去约束她?何不就让过往如云烟,他要和她重新认识,重新开始,重新出发。“黎琪,真的是你!我……你怎么啦?”他欢喜擂鼓地想抱紧她猛亲,好解这一百多个钟头的相思苦,所以半天才留意到她眼里的冰冷。“你和水柔苦心积虑地编造那些谎言,仅是为了叫我来看你热浪的演出,你不觉得你很无聊吗?”她鼓起勇气前来,居然只是来让人笑话,她感到受骗和受伤,她果然太相信人了,才会落入人家的圈套。“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谎言?什么演出?我和水柔什么?”拓跋刚疑惑地扬着眉,都怪花语嫣的哭声太吵,害他不能集中精神去思索她话中的涵义……花语嫣!他恍然大悟,不禁哄笑地指着怀中人。“哦--你说的是她呀,她是我……”“二嫂”两字还没脱口,黎琪森然拒听。“我对你的情人没兴趣。”“情人?她?哈哈,你误会了啦,她是……”拓跋刚尚不察事态严重,兀自笑得很开怀。“我没有误会,我干么要误会,我有什么好误会?”黎琪皮笑肉不笑。“你真的误会了,她是……”拓跋刚逐渐嗅到烟硝味,忙不迭地解释。“拓跋刚,我不想搞清楚你的变态心理,只是请你记住,我是人,我有尊严,我需要工作生活,和我这种无所事事,以嘲弄为乐的纨绔子弟不一样,我没空陪你玩此等下流粗俗的游戏。”他非得伤她那么深吗?“我不是……”拓跋刚百口莫辨,相不相信因果报应?现在这个剧情是不是很熟悉?他蓦地想起水柔昨天劝他的--或许他也误会了黎琪和丁某某的关系。“至于你帮我偿清的债务,我会想办法还你的。”黎琪丝毫没有丁点耐性听完他说的每一句话,匆匆丢下一堆寒气,她旋风也似地刮出去。“我……”拓跋刚欲哭无泪,想追上去说明白,又不能放着已哀号到天塌下来都不受干扰的花语嫣不管,只好叽叽咕咕地数落班杰明。“琪,桌上有你的快递……老天,你的脸色有够差。”丁沛阳从厨房出来对刚进门的黎琪说。“快递?这么一箱会是谁寄来的?”自从父亲出事以后,她每天忙着钱事,根本没时间与朋友有书信上的往来。黎琪好奇地拿起整个箱子用手秤了秤。“嗯,颇有一点重量。”“一会儿再拆吧!”丁沛阳取下她手里的箱子放回原位。”你看你,最近工作比以前更像拼命三郎,眼睛累得都要闭上了。”疼惜地磨搓她的发顶,他建议:“何不先去洗个热水澡,再吃碗热呼呼的牛肉面,然后痛痛快快地睡一觉?”“你放心,自己的身体我会注意的。”黎琪苦笑。丁沛阳说得没错,这两个月来,她为了想早日还掉欠拓跋刚的人情,因此不眠不休,夜以继日地抢新闻,若不是那股“气”支撑,她恐怕早已摆平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