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水灯镇的时候,叶蕊轩还是有些吃惊,这个小镇子倒是挺有韵味的。
进了赵宅,赵适康和吴管家早在门口迎接了。
水灯一进门,就看到舅舅,她发现舅舅这些日子似乎老了几岁,但他脸上还是依旧挂着亲切笑容。还有吴管家头发好像比她去上海之前更白了。
明明离开才几个月,她却犹如隔世。
赵适康上前抱住她,“乖,水灯,回来就好了。”他拍了拍水灯的背,似乎察觉小姑娘这段时间好像又长高了些。
水灯瞄了一圈,没见到玉青哥哥,连忙向舅舅问道:“哥哥呢?”
赵适康有些难为地说道:“先进来再说。”
水灯想起身后的叶蕊轩也是,不能让客人干等着,于是吴管家带她进了客房。
赵适康拉着水灯进了书房,他翻出一封书信,递给了水灯,信封外面写着:父亲大人亲启。
水灯打开一看,是赵玉青的笔迹。
信上写着:
【父亲大人膝下、敬禀者:
自玉青三岁失怙,与母亲相依为命。家中子女甚多,寡母辛劳,母亲才将玉青过继于您。
六岁入赵家至今,您待玉青如亲生血亲,玉青常感念父亲的养育之恩。
此前从未远行,但实在愧对水灯,已无颜见她,憎己至极。
窃曾以为能顾她一生一世,却不想玉青竟如此无能,见她入火坑,无力搭救,枉为人兄。
玉青不善业商,才遭此祸,拖累手足,恐不能担起赵家产业,辜负父亲期望。
这般无用之人,理应多受些淬励,此次一别,下定决心改变,父亲勿念,珍重。专此布达。
金安。
不孝子赵玉青叩上】
水灯见书信上写的告别之语,赵玉青原来已经离开了。
她问道:“哥哥什么时候走的?”
赵适康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前两天,你们前后脚的事情。”
赵玉青去哪里,去干什么,信中一句都没有提。
水灯还是在书信中察觉到了赵玉青自责和愧疚之心,或许这是让他无颜呆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