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误会,她不会杀我。”梁聿铖依旧声音极冷道。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最好是…”
“你不得不谨慎,尽管那是你身边极亲的人,都有可能出卖你。”黑衣人又说。
“别人有可能,她绝对不可能。”梁聿铖又冷着声,斩钉截铁道。
“好,既然你不听劝,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好自为之。”说完,黑衣人“咵啦”一声消失不见了。
第47章
黑衣人离开后,梁聿铖那双深沉如水的眼眸,时而眯起闪过杀气,时而又闪过极致的痛色。他匆匆抱起大树下的人儿,飞快地走回屋内,点起油烛,察看伤处,一气呵成,不带一丝犹豫。
“大牛哥…我…我没事,小伤而已啦…”柳艳眉有些不知所措,拼命用手去遮挡,想要停下他的动作。
但梁聿铖却不由分说地将她俯趴在他腿上,解她方才套上的长衣,抓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眼睛触及她腕部红紫伤处,疼得像被针子狠狠扎了一下,再次去解||带上绳结。
当她后背上撞到树干的淤伤呈现出来时,她听见他倒抽了口气。
安静了片刻,才听见他极其隐忍略带沙哑的嗓音,像哭腔似得,低沉地问她,“疼不疼?”
柳艳眉今日精心安排了一场百花泡浴,又特意穿了他排斥的衣裳,原本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认清出面前人是她,是山寨头子的女儿,是个俗||艳的女土匪,而不是合适待他身边的人。
而此时此际,百花香气已经随疼得打湿衣物的豆大汗珠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梁聿铖不知从何取来的一股子浓烈酒气的药油味,还有他身上独特冷感几乎裹了她一身的气息。
以为会被排斥的衣物露出,而他似乎忽略不见了,眼下只记得她的伤,指尖带有常年握笔握剑的薄茧,抹上药油,冰凉略微粗糙的感觉按压在她灼烧灼痛的地方。
她疼得掉下了眼泪。
“呜…大牛哥你,小,小点力,疼——”
“我知道会疼,但是…嚷嚷,忍一下,就忍那么一下,好吗?”他的语气又慌又急,连诱带哄地,一颗奶味的酥糖被塞入了她的唇内。
“嘤嘤…一颗不够的,还是疼…还是好疼…”她好久都没有夜里含着糖睡觉了。
“好、好…”
“等等,我想要杏仁奶味的。”
“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