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随看着他走进便利店。
“接下来这首歌我个人非常非常喜欢,叫做《野孩子》,来自杨千嬅。”一曲完毕,车载广播中主持人嗓音柔柔,在前奏中报幕。
“……
明知爱这种男孩子,也许只能如此,
但我会成为你最牵挂的一个女子,
朝朝暮暮让你猜想如何驯服我。
……
许多旁人说我不太明了男孩子,
不受命令就是一种最坏名字,
笑我这个毫无办法管束的野孩子,
连没有幸福都不介意。
……”
傅行此的身影很快重新出现在便利店门口,他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打开车门递给她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两个盒子,一大一小,大的是一盒五条装的一次性内裤。
宴随隔着塑料袋把玩着小的那个,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跟着旋律哼完一段,到间奏部分,他已经重新起步,她揶揄道:“家里没有?”
傅行此看她一眼。
“顾忌灼灼在,所以不带女人回家?”
傅行此不搭理她,专心开车,车进小区门,栏杆处智能检测到车牌给予放行。
她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回答,继续发问:“那我是第几个?”
“……”
“第一个?”
“……”
他似乎不愿承认她的特殊。
宴随自己跟自己对话:“没关系,我可以去问灼灼。”
“……”
看傅行此吃瘪,宴随得逞轻笑。这些答案,其实早都从与傅明灼的聊天中知晓。
傅行此开家门的时候她又有新的问题冒出来:“灼灼要是不喜欢我,你还带我回家吗?”
傅行此推开门,不咸不淡地奚落她:“以前也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啊。”
宴随跟进去:“以前也不见你会不理我啊。”
傅行此还来不及说什么,一道小小的人影赤着脚跑下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