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
&esp;&esp;成珏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虞慕枝的脸上,燕陵尘捂住虞慕枝的脸,成珏只好收回视线。
&esp;&esp;看都不让看,小气鬼。
&esp;&esp;成珏离开不多时,虞慕枝幽幽醒转。
&esp;&esp;一睁开眼睛,就对上燕陵尘饱含着关切的双眸。
&esp;&esp;“你……我……”
&esp;&esp;燕陵尘忙道:“没事了,不知道是谁搞的恶作剧,是个假货,没事的,有我在呢。”
&esp;&esp;虞慕枝:“那血做得也太逼真了。”
&esp;&esp;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起那副血淋淋的场景,死不瞑目的双眼直勾勾瞪着他,宛如索命的冤魂。
&esp;&esp;见燕陵尘要走,虞慕枝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你……你别走,我害怕……”
&esp;&esp;燕陵尘:“你当真要我陪你睡?”
&esp;&esp;虞慕枝点头如啄米,他顾不上丢人,真怕又从哪里掉下来几根胳膊或是人腿。
&esp;&esp;于是,燕陵尘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睡了一觉,选谁
&esp;&esp;经过七天的跋涉,队伍终于抵达贺州。
&esp;&esp;马车停下的时候,虞慕枝早吐得天昏地暗不省人事,被燕陵尘亲自抱下了马车。
&esp;&esp;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对京城中流传的谣言更加深信不疑。
&esp;&esp;虞慕枝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才恢复了点力气,这两天的时间里,燕陵尘将贺州城翻了个底朝天。
&esp;&esp;从沈月清故居的邻居到贺州知州,几乎每个认识沈月清的人都被他盘问了个遍,得到的统一回复是,沈月清早已离开贺州,到京城高就去了。
&esp;&esp;燕陵尘把沈月清的画像拿给他们看,也无人指出异常
&esp;&esp;燕陵尘查访了一大圈,依旧一无所获。
&esp;&esp;第二日,暗雨带来沈月清的贴身仆人,这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仆,头发和胡子花白,一看见燕陵尘就颤巍巍跪下去。
&esp;&esp;燕陵尘让暗风扶起老仆。
&esp;&esp;受虞慕枝的影响,除了平日必要的礼节以外,他也不喜欢别人跪来跪去。
&esp;&esp;“给这位老人看茶。你不必惊慌,我找你是为了沈先生的事。”
&esp;&esp;燕陵尘问出疑问,老人道:“我家公子并非是在七月初四动身的,六月底他就离开了贺州城。”
&esp;&esp;“什么?!”
&esp;&esp;燕陵尘难以置信。
&esp;&esp;老人解释道:“京城里那位大人催得急,虽然调令是七月签发的,但我家公子将日程提前了几日,公子走得急,这件事也就老奴清楚。”
&esp;&esp;困扰多日的难题迎刃而解,燕陵尘却没有半分欣喜。
&esp;&esp;他又问了些沈月清平时的喜好,基本都能和先生对上,京城的沈月清,和贺州的确系同一人。
&esp;&esp;而且,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虞慕枝是沈月清,那么虞慕枝是怎样改变容貌的?
&esp;&esp;没听说过世上有变幻容貌的异术。
&esp;&esp;淡淡的失落涌起,就连燕陵尘也不能确定,这份失落从何而来。
&esp;&esp;让暗风带老人下去后,燕陵尘陷入长时间的沉思。
&esp;&esp;“殿下,摄政王醒了。”
&esp;&esp;暗风的话打断燕陵尘的思绪,话音刚落,他人已如一阵旋风般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