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嬷嬷教规矩时,叶魁就知道,这秋宴,他是无心去。去了他就代表宰相府的脸面和意思。
这样一个孱弱王爷,他更不该表态,如果他去了,不止爹爹尴尬,慕天翊也会因被被别人顾忌而有危险。
可他想去,也有把握为自己的乐趣负责。
而且叶魁隐隐感觉到,慕天翊就是想让自己去的,甚至不叫自己也是他的手段,但叶魁却又有点不敢信,毕竟之前的脑补让他对慕天翊有了太多亏欠。
所以最后叶魁的决定是,随心,他不想让那两个丫头片子跟着慕天翊一同去。他也不想回天殺阁,面对昨日对他第一次产生暴怒情绪的邵绝。
所谓争宠,不就是要欲擒故纵,保持距离吗?更何况,他是真的不想回去。
江珊做什么是江珊的事情,但是邵绝的表态,真的影响到了他。
就算是兄弟身份,和女人比起来,也万不能是如今邵绝所展现出来的,云泥之别。
邵绝的眼里至始至终,竟只有江珊。
设计陷害争宠,邵绝关注的只有江珊受伤与否。
叶魁不要求邵绝的信任,只要求关注。可邵绝的第一直觉,是保护江珊,是江珊有没有受伤,甚至连愤怒都没有给他。
车哒哒的跑,没一会儿叶魁便颠的受不了了,宰相府的马车是好车,但再好的车也少不了颠簸,对于习惯轻功纵马之人,马车便显得狭小憋闷,抖动不稳。
他偏头去看慕天翊,人坐的端端正正,面上不见一点难受神色,令人不悦。
叶魁伸手去捏慕天翊柔韧的软腰,本就想随手捏一下,抱怨一下人不见疲乏难受的样子,谁知手感太好,一时间捏的顺手,手便像长了上去。
“别动”慕天翊喝止他。
分明是淡淡的不高的声音,叶魁却真真切切的听到喝止的意味,手下一停就悻悻收了手,放在自己腿上坐好。
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
他被喝止了?
叶魁本该恼羞成怒,可见人初初表露出不同于之前伪装的孱弱模样,嘴角就扬起戏谑笑容:“这车我坐着都累,不是心疼你前日劳苦,给你按摩一下。你坐着不疼吗,不如坐到我腿上?”他朝人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
办正事的时候,慕天翊似乎是分外严肃,可是若他想让人不严肃呢?
慕天翊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平静的目光扫过他的大腿,他的腰:“我不累,倒是可以给你按按”
叶魁真不知道这个小白鹿是有心还是无心,用温淡正常,甚至是有关怀意思的话,隐隐的去讽刺他不行。
他真想当场办了慕天翊,让慕天翊知道这车有多震。
但是他脸皮厚,并且,似乎也染上了人的淡漠,没有打算在白天逞什么口舌之快,有什么错误的想法,下次毒发的时候自然能给人纠正过来。
至于其他时候,就算了。
于是一路上,叶魁就真真正正的享受了一回,按摩。
修长有力白皙的手,在腰际轻柔慢按,力道渐大,从一开始的旖旎转变为通身的舒爽,叶魁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打开着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