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来见妳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让儿子孝顺妳。」是活的,他娘还在,真好。
「傻孩子,娘看见你好就好,不许说傻话,我在这里很好,不用你孝顺。」过惯了暮鼓晨钟的日子,她的心平静,再也回不去以往的红尘俗事,心静死灰,无法复燃。
「哪里好了,娘老了许多……」他缓缓起身,心痛母亲的犠牲,她最爱的鸦青头发没了,自由也没了。
「人上了年纪都会老,有谁不会老,那不成了妖精。你媳妇长得标致,是个有福气的,你多疼疼人家。」不像她交付一颗真心,却遇到郎心似云雾,转眼即空。
「娘,相公很疼我,我叫宝儿,是他的心中宝呢!」梅双樱嘴甜的扶起婆婆的手,说着老人家爱听的话。
「好、好、乖孩子,小两口和和乐乐,娘见了也开心。」儿子都长大了,成家立业,她这颗心也能放下了。
「相公听见了没,你是傻孩子,我是乖孩子,可见娘比较疼我。」她娇声娇气地逗乐沉浸在悲伤中的母子。
魏长漠笑着回道:「傻人有傻福,所以我娶到妳。」
她小有得意的弯嘴笑。「娘,我是福星,可以把福气带给妳,妳来沾沾福,我们一起当福人。」
一清师太淡笑不语,一手握着儿子的手,一手拍拍儿媳的手背,眼中的淡然多了一抹满足。
今生能再见儿子一面,余愿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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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贵妃寝宫。
「……这、这是什么,宣太医!马上宣太医来,我不要……不要长这样,快把太医全给本宫找来,快!要是我的脸好不了,你们一个个都得死、都得死……」
一大清早起来,媚骨天生的殷贵妃先泡个牛奶浴,保养玉肤洁白似凝脂,再由牛乳净面,永保少女般嫩皙。
但当她从人高的铜镜经过时,眼角瞄了一眼,顿时惊恐得睁大眼,以为自己看错了,铜镜长毛花了。
可是再仔细一瞧,那花不是长在镜面上,而是她的身上、手脚上,甚至连脸上都开了一朵硕大的牡丹,占了大半张脸,花开艳丽,成嫣红色,她真成了如花一般的美人。
更恐怖的是,花一开完,一条条像蜈蚣的虫子爬满周身,它们不是在皮肤上,而是钻进皮肉内,一条条似在蠕动,往盛开的牡丹爬去,虫身约三寸长,百来只浮于皮表。
见状的殷贵妃惊叫连连,扶着额头几欲昏厥,她面色恐惧的以手拍打身躯,想把附着于皮肉内的黑虫拍掉,但是她越拍,虫越凶恶,似仰起首向她叫嚣,不许她再打。
没多久后,黑色隆起物开始发痒。太医还没到,她只能先用羽毛挠着,因为她也怕黑黝黝的虫子,不敢用手碰。
只是那股痒劲不用手挠挠不到痒处,她实在受不了,便让宫女、太监们去挠,可他们不敢太用力,怕挠破了娘娘的细嫩肌肤,娘娘一发怒,只怕小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