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嵘老实回答道:“还真有点。”
“真是胡来。”他无可奈何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问责的意思。
“……啊?”
“先休息。”
去到楚嵘房间的路上,她跟在尉迟渡后头,盯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蠢蠢欲动。
后转念一想,她什么都说了,亲亲抱抱他也都做了,牵一下手,不会有事吧?
想着就贴了过去,假装看向别处,手已碰上了他的。
身侧,他微微一愣,紧接着反客为主,握住了她温热的手。
楚嵘心里一害臊,这就上脸了。
余光里她的的耳根子也红透了,尉迟渡不禁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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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因为尉迟渡的事费尽心神,没睡过好觉。回到房中,楚嵘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简单整理了一下,去到了厅堂。
青黛在一侧忙里忙外,被她逮住机会,问了宫里的反应。
“郡主休息时,洛王爷派人给侯爷传了消息,说是皇上那边,王爷已帮着平息了。现下只需郡主好生赔礼道歉,便也作罢。”
赔礼是赔礼,可她王府与李府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洛王府势大,量他李俶也不敢造次。至少现在,不足为惧。
桌上已经摆上一些菜色了,楚嵘想了一阵,尉迟渡缓步而来。
楚嵘这就把那些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晚上好吗?”
尉迟渡在她身边坐下:“嗯。”
她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问道:“我记得先前我受伤那阵,一日清晨,我向你打招呼,那时你爱搭不理,是不是生我气来着?”
尉迟渡看她一眼,从青黛手中接过碗筷,在她跟前摆好。
“你当时生什么气?”
他取过湿帕:“手。”
楚嵘瘪嘴,将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尉迟渡低头,仔细为她擦着手。从腕处到指尖,轻柔得像在雕琢一块玉石。
“你别不睬我呀。”
尉迟渡将湿帕放回托盘处,闻言才道:“往后夜里别乱跑便是。”
那一夜,如果楚嵘不到处瞎溜达,也不会挨上那么一刀。那之后侯府定下了戌时的门禁规矩,就是因为尉迟渡怕她出事。
念此,她心里暖洋洋的,一高兴就开始口不择言:“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郡主想是什么关系?”
“你情我愿呗。”
尉迟渡没有回答,亲自动手给她布菜。
“你又不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