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嵘:我不高兴了。
这马怎么比驴还倔?
尉迟渡看向她的目光温柔,拍了拍马背,道:“要上去吗?”
楚嵘思考了一下,委婉拒绝道:“不了,我怕死。”
尉迟渡愣了一下,嘴角有了笑意:“我接着你。”
他一笑,楚嵘就开始犹豫。如果能够驯服一匹性子傲慢的马,还可以受到一个俏哥哥的保护,她有什么损失?
有什么损失?
楚嵘小时候是骑过马的,在马背上迎着风奔驰,周遭的景物不断向后退去,那种感觉,像飞起来一样。
她这就跃跃欲试。
似乎只要是尉迟渡在一边看着,飞雪就出乎意料的乖顺。楚嵘上马后,仍有不服。凭什么她就不能靠近,尉迟渡来了这马就巴不得长他身上?
于是她干了一件蠢事。
她俯下身,趴在马耳边问了一句,“马哥,你是因为什么被他收买的?”
尉迟渡:“……”
她在马上乐了一会,倒也没觉得有多有趣,寻着马蹬就要下来。谁想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从马上往下摔。
昨天晚上她从一个更高的地方摔落下来,差点变成残废。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尉迟渡在下头稳稳接住了她。
楚嵘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肩膀。抬头时,他的长发被晨风扬起,扫过她的鼻尖,有点痒。
他将她放下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了,楚嵘总想做点什么出格的事。
于是双腿还没站稳,她拉着尉迟渡往后一仰。
那张一向漠然的俊脸在眼前放大,脊背倒在草地上时,不太疼。
兴许是怕压到她,倒下时尉迟渡双手撑地,恰巧将她困在了两臂之间。
她十指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扎进了带着晨露的尘泥中。
心痒难耐的同时,她脑中只剩一句话:他好香啊。
尉迟渡低头看着她,眼中有一丝错愕。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指,楚嵘情难自禁地看向他那双薄唇。
这样冷硬的一个人,嘴唇亲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八成也会像这个人一样,又冷又硬的吧?
“尉迟渡。”
“……嗯。”
“我可以……”她咽了一口唾沫,“摸一下你吗?”
本以为他会冷着脸从她身上起来,然后退开三步,骂她轻浮。可没想到的是,他垂下眼帘,更显眸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