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婚姻,又怎么会只是单纯利益的牵扯呢?
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更淡然自若,从始至终都像在玩游戏一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梁浅宁愿自己从没来过这个世界。
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真是莫大的悲哀。
她只是,他们这场短暂爱情游戏的产物,好像真的没有多大存在意义。
所以就没人在意。
书房的门“啪嗒”一声响,被推开了。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宴柯扬着小脸,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得极具感染力,让人瞬间心情好转。
“姐姐晚上好啊!”
梁浅抱着双膝,也笑了笑,勾勾手指叫他进来。
宴柯小狗似的吐着舌头欢快的蹦了进来,从后面抱住梁浅,深深在她脖颈深吸一口气,感慨地说:“我想你一整天了,你想不想我?”
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耳边又一惊一乍的响起宴柯的欢呼,他高兴地说:“看来有些人也是一直在想我嘛,把我画的这么好看。”
梁浅一怔,看到白纸上出现的宴柯的脸,脑袋中短暂的空白了片刻。
她刚才在想心事,只是随手画了画,没有目的性,脑海里想的是什么,自然而然就从笔下一笔一划地展现出来了。但她没想到,画出来的居然是宴柯。
“我……”
宴柯愉悦的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也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吃饭想你,走路想你,就连我开会的时候,也一直想的都是你,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的公司就要垮掉了。”他眼睛亮晶晶的,说:“要不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吧?我们公司也需要设计师的,我可以把你的办公室设在我旁边,这样的话,不仅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你也每天都能看到我了。”
梁浅嗤笑一声,揭下画纸,重新上了一张:“年纪不大,倒是挺会做梦的。”
“切,小气。”宴柯松了手,叉了一块他端进来果盘里的小草莓,喂到梁浅嘴边,“吃一个,很甜的。”
梁浅眉弓扬了扬,笑着问:“有你甜吗?”
宴柯嘟起嘴,凑到梁浅嘴边,“那你尝一尝,尝一尝就知道了。”
梁浅接过草莓,咬在嘴里,没搭理他,继续画自己的画去了。
这时,一道阴影遮住了梁浅的眼睛,宴柯忽然凑了过来,一只手强势的按在她后脖子上,嘴唇贴过来,咬走了梁浅咬下的另一半草莓。
稍稍退开,宴柯盯着梁浅的眼睛,眼角眉梢带着笑,慢条斯理的品味着口中的草莓清甜,“嗯,很甜。”
梁浅没说话,眯了眯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呵笑声,忽然转身叉起一颗小草莓,咬在嘴里,学着宴柯的样子,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的近在咫尺,鼻息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