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是我。”
梁浅整个人僵在原地。
夏昶叹了口气,又徐徐道:“浅浅,我回来了,这几天回到蓉城,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不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梁浅很快恢复冷静,再面对夏昶,好像也没有以前那么艰难了。
她没有细想这背后的缘由,起身走到窗边,手指无意识的勾缠肩侧的头发。
宴柯总说她头发软,脾气却反倒硬他时常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梁浅说:“没有这个必要吧。”
夏昶:“浅浅,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梁浅好笑地反问:“我难道不应该怪你?”
夏昶叹息:“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希望,你能走出来,忘记我,重新开始,不要再拘泥于过去。”
多么轻松的语气。
多么可笑的要求。
好像她经历过的所有悲痛和意难平都是一场自作多情的犯贱。
大概所有背叛者,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做这件事的时候对别人会是场伤害。
他们都是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可是有一个人无数次的告诉她,受委屈的时候,不要忍着,想发泄就发泄,他最看不得她被欺负。
梁浅笑起来,语调却冷淡下去:“你放心,我从来没记住过你,一个背叛我的人,有什么脸面和资格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你以为你很高尚吗,这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但我告诉你,我不需要,更不想看见你,因为每看见你一次,都会让我想起自己曾经犯蠢的喜欢过一个什么样的人渣。”
听到这番话,夏昶完全愣住了。
记忆中的梁浅,看似温顺恭静,其实不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淡淡的,总一副哪怕全世界毁灭也与她无关的样子。
他们交往四年,夏昶却时常在想,是不是有一天他们结婚了,在婚礼上宣誓的时候,她也是一副与己无关的疏淡模样?
劈腿是他不对,可是没有一个男人喜欢这样的木头花瓶。
可现在,有生之年他竟然看到了这样凌厉的梁浅,完全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她。
夏昶惊诧不已:“浅浅,原来你这么恨我。”
梁浅整理好情绪,渐渐冷静:“不好意思,还真没有,如果你不打这通电话,我都不知道你还活着。”
被这样刻薄对待,夏昶却反倒笑起来,分外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