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想得更多,安置好梁浅宴柯就退开了。
“饿了吧?”宴柯说着回头去开他带来的东西,“我给你买了吃的。打针的时候嘴里估计会比较苦,我买了甜粥,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梁浅看着他细心的将保温盒里的鸡汤和南瓜粥一一拿出来,用勺子舀起在嘴边吹了吹,眼睫低垂,在他眼皮上形成一道好看的阴影。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极其认真,像是对待一项需工序复杂的实验。
他的睫毛比很多女生的都要浓密卷翘,让她有种想要伸手拨弄的冲动。
察觉到自己走神的有些久了,梁浅收回视线,大概是为了缓解尴尬,开口问了个很蠢的问题:“是你送我来医院的?”
宴柯动作顿了顿,好笑地挑眉看她,“不然?”
“哦……谢谢。”
“难得见你态度柔和的对我一次,真不容易。”
他说着,勺子送到梁浅嘴边,“张嘴。”
“……”倒也不是梁浅闹脾气或是怎么,只是在他这样热切地注视之下,她怎么也没办法做得到当着他眼前张大了嘴吃饭。
宴柯自然不懂得她这些小心思,见她不动作,反而笑了起来。
梁浅一看他这表情,莫名就有种他又是在打什么鬼算盘的直觉,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见他吊儿郎当的压低了声音说:
“你不想我这么喂你,是想要我嘴对嘴的喂?”不等梁浅出声,他又坏坏的补充:“行啊,反正我今天时间多的是,你想要什么姿势,我都配合你。”
话音刚落,梁浅恨恨的咬住勺子,乖乖喝粥。
宴柯眼里藏着笑,忍不住又去逗她:“姐姐,别着急啊,漫漫长夜,咱们有的是时间。”
“你闭嘴!”
凌晨两点五十,梁浅打完了点滴,在宴柯的陪同下走出医院。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都没几辆,街道上夜风簌簌,气温有些低。
梁浅缩了缩肩膀,宴柯立刻搂住她,约是感受到梁浅的眼神,他清清嗓子,别扭的说:“你穿这么点儿,要是弄感冒了又得我送你来医院,我可不是趁机吃你豆腐,你看清楚啊。”
梁浅压根没有那个意思,虽是夏季,但蓉城水域多,昼夜温差显著,这会儿她确实也挺冷的,也就懒得搭理宴柯幼稚的举动,由着他去了。
等了好久终于拦到一辆车,司机问到哪里,梁浅报了自己地址,然后看了眼宴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