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溪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不是因为来送楼长宁,而是来要钱的,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单据,淡淡说道:“你们来晚了,我之前联系过你们,但电话被挂断了,你们根本不在乎,所以那50万我都以爸爸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
治丧这事,梓溪确实联系过他们两人,只是没联系到,梓溪就没管了,至于那50万,梓溪不缺那点钱,也不想拿着死人钱被人诟病,所以财务公司把钱给她后,她直接捐了。
张倩听闻被气死,“你!你凭什么替我们决定,那钱本来是我和兴旺的!”
以楼长宁的性子,那些钱根本不可能给楼梓溪,肯定会都留给兴旺的,楼梓溪凭什么把钱都捐了?问过他们的意见吗?
梓溪慢慢走到张倩身边,淡淡地看了看穿着随意的两人,反问:“现在知道要钱,那他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你们在他生前又做了什么?你现在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把钱给你们。”
楼长宁不是什么好人,梓溪没有为他叫屈,但眼前这对母子的做法也不值得同情。
“以前我没有得到你的半点照拂,以后也不想再跟你们有半点关系,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梓溪跟两人擦肩而过,直接出了灵堂。
宴季礼和宴家夫妻跟在她身后,也走了出去。
而看了一场大戏的陵城人朝着张倩和楼兴旺指指点点,一脸讽刺,楼家这是惨到了什么境界,楼长宁死后的50万,张倩还要带着儿子过来要,也不看看楼梓溪身边都站的是谁,宴家前总裁和当家主母,以及现任总裁,三人对楼梓溪有多好,她没眼睛看,更看不到宴季礼站在家属位置上,有这三个人做后台,楼梓溪还会在乎区区50万?
真是丢尽了脸!
等灵堂里的人全都走光了,张倩的目光对上了遗像上楼长宁的眼睛,想想自己和儿子偷了他最后一点钱逃之夭夭,就有些心虚,最后拉着楼兴旺逃也似的走了。
出了灵堂后,梓溪站在灵堂不远处,抬头看天,心想,以后除了给妈妈扫墓,她是真的一点不想再回来了。
停在这里的记忆大多是不好的,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舒服,即使住了十几年,却没有一点归属感。
唐韵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笑着对她说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而你刚刚表现得很好,以后也要这样,对欺负你的人直管还回去。”
大概是看的事遇的事变多,梓溪处理事情的能力明显提高了很多,就像刚刚,不着痕迹地把张倩母子的罪行揭露出来,与两人划清界限,整个过程不卑不亢,可圈可点。
梓溪转头看向唐韵,对她微笑,这两年,唐韵一直会带着她见不同的市面,教会她自信,更会这样鼓励她,让她没有一点负担地前行,如果没有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楼梓溪。
“谢谢你,干妈。”
唐韵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说道:“都是一家人,别说傻话。”
在一边站了许久、早就想抚平梓溪眉间轻愁的宴季礼突然出声,“走吧,大家都饿了,晚上吃点好吃的。”
梓溪就是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女孩子,只要一顿好吃的就能把她哄好,而现在,宴季礼只想让她远离烦恼,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