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季礼看了梓溪一眼,见她的脸没有刚刚那么苍白,这才转身去了卫生间。
唐韵看着医生,问他:“医生,我儿子会不会中毒,要不要吃点什么药?”
医生摇摇头,“那倒不必,但晚上他可能会出现低烧的现象,你们照看着点,如果明天早上前退烧了,就没事,超过了这个时间持续发烧,就送到医院检查下。”
发热不是疾病,只是一种症状,代表着体内的免疫系统正跟毒素做斗争,等消灭了毒素,烧自然就退了,先前那位被咬的小姐都没怎么样,又何况是这位更为强壮的先生了。
宴季礼从卫生间出来,梓溪认真打量他,只见除了嘴唇有一些肿,并不见其他不正常,也暂时信了医生的话。
出了这样的事,酒店经理第一时间赶到了梓溪的房间,诚恳地道歉后,表示后续两人的一切后果全权由酒店负责,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经理甚至直接说出了今夜的费用全免的话。
宴季礼倒是没在乎免不免费用,只是让经理带着医生下去,并不要声张这事,避免吓到客人。
对于宴季礼的要求,经理求之不得,毕竟这事本是酒店的错,今天到酒店来的全是花城有钱又有地位的豪门,要传出去,以后哪个有钱人还敢来?
花城唯一一家七星级酒店的名声也就就此毁掉了。
经理带着人走后,唐韵本想让宴季礼和梓溪都在房间休息,但宴季礼不肯,楼下很多客人,他哪能一直不出现?
唐韵没办法,只能陪着他下去,让梓溪在楼上休息。
等门关上,梓溪向后躺在了床上,忍不住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无法正常思考,更不敢让自己想太多,最后,累极的梓溪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宴会结束时,梓溪被唐韵叫醒,在脖子上贴了一个创口贴遮住伤口下了楼,随着唐韵一起送客。
因为有些担心宴季礼,梓溪特意打量他了一眼,见他神色如常,不见一丝不妥,这才放心。
宴家四人面色自然,梓溪被虫子咬伤、宴季礼帮她吸出毒素的事,客人们并不知道,倒是因为跟宴季礼跳了开场舞,大家对她的态度变得更加热情了。
唯一知情的施明修走到梓溪面前,小声问她:“你没事了吧?”
梓溪笑着对他摇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睡醒后,伤口不疼不痒,只剩一点红了。
施明修还想说什么,但对上宴季礼不善的目光,只好闭上嘴,朝梓溪挥挥手,直接走了。
说实话,在今天之前,施明修并不把宴季礼这种级别的情敌放在眼里,毕竟他压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今天的宴季礼还是让他开了眼界。
以前常听他爸爸说,宴季礼做事手段狠,所以,才能在短短时间里,在宴氏站稳脚跟,并势头极猛地直接超过了他爸爸在位时业绩,说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为达目的,手段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