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把日期写上。”
李熏然一把将刚落完款的纸页扥过来,朝凌远晃晃那份保证书,“再敢出去喝酒,看你爷们怎么收拾你!”
简直比黄世仁还不是东西,比座山雕更像土匪。
威风够了的人跟属耗子似的,转眼就忘了要怎么收拾别人。凌远太会伺候他。每一根神经都照顾到了。即便一辈子不颠倒,他也是愿意的。前面在释放,反衬的后面更不满足,痒从骨髓里溢出来,染上全身。可有人故意放慢了节奏。
报复,典型的报复。
李熏然才不打算开口求他。扭动着腰身,翻转了身体。把自己撅起来,还晃了两晃。
这个小混蛋!
Harold大概应该有资本骄傲一下,没有哪个医生的医嘱,被如此一丝不苟地践行和尊重,简直奉若神明。
***
凌医生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出现在各外科的病房区,白大褂里的西装精致又利落。最后才去到肝胆外科。李睿和刚下夜班的陈护士长在1805门口说话,一个病人术后夜里有些发烧,是李睿负责管床的。
“你没事了吧?”李睿这句明显是在问他。
“呃,没事啊。”
“以后可别那么喝了,吓死我们了。”
“嗯?”
陈护士长不想被凌高冷同志灭口,摆摆小胖手,闪了。
“你都不记得了?嘿,合着我白忙活了。前天晚上你喝大了,金院长不知道你住哪,给韦大夫打电话,好像没打通。然后给我打的。”
凌远一副“然后呢”的表情盯着李睿看。
“然后,我就叫了李熏然啊。”
“啊?”
“啊什么呀,我一个人可弄不了你,你醉了以后老沉了。熏然开车来接的我,然后我俩去饭店接的你。”
“确定是从饭店接的我?”
“嗯,是啊,包间就剩下你和,那个郁总了。老金也喝多了,司机送他回去的。”
“哦,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