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霖自然而然就回答了出来。
“那对应的是什么?…”
启明停顿了一下,见皓霖想了半天也没说话,语气带有一丝鄙夷道:“算了,就知道你过去没好好读医书。”
“你说嘛。”
皓霖催促道。
“酸苦涌泻为阴,辛甘发散为阳,气为阳,味为阴,其气厚者为阳中之阳,薄者阳中之阴。”
启明娓娓道来,显示出了他扎实的医药学知识。
(《神农本草经·药性总义》:气为阳,味为阴,其气厚者为阳中之阳,薄者阳中之阴也。味厚者阴中之阴,薄者阴中之阳,气薄主发泄散表,厚则发热与温,味厚则泄降,薄则通窍,利渗湿,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咸味涌泄为阴,淡味渗泄为阳,轻清升浮为阳,重浊沉降为阴,阳气出上窍,阴味出下窍,清阳发肌理。浊阴走五脏。清阳实四肢,浊阴归六腑。)
“薤白、干姜性温味辛,二者皆属阳药,薤白气重味轻属于阳中之阴,干姜气轻味重属于阳中之阳,二者合之,至阳至刚。
启明继续说道。
(薤白虽气味近似大蒜,但是气味比大蒜更烈。)
“你的意思,用薤白和干姜来驱煞?。”
沈皓霖表现出不可思议,如果是念又或者魂这种虚无的存在,用薤白和干姜还说得通,现在面对的可是比魂更强大的存在,虽然没有确定已经形成实体,但是仅仅用两味药也太草率了。
“光靠这两味药当然不够,所以我带来了许老师的天王图。”
启明知道沈皓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顾虑,随后说道。他从月妍整理的纸箱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幅用丝绸精心包好的天王图,缓缓展开,展现给皓霖看。
“厉害厉害,许老师的天王图,市面上都没有几幅,你是怎么…难怪那天你会去乾元寺!。”
皓霖看到许老师的真迹,直呼厉害,因为激动差点弄掉手上燃烧的艾柱。
“好个许老师,我想找他求幅《白泽噬梦图》,一直找不到他的行踪,看来这么多学生,他还是最喜欢你。”
皓霖撇着大嘴,一幅羡慕不已的样子。
(白泽,亦称貘,是一种具有神奇能力的异兽,据闻能吞噬噩梦。在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貘屏赞》中,曾描绘道:“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生于南方山谷中。”在古代,白泽的形象深受商贾权贵的喜爱,他们常常在家中挂置白泽的肖像,用以驱散那些打扰人安眠休息的不详之物。然而,时至今日,能精准描绘出白泽模样的人已是凤毛麟角,而能赋予其画像深邃灵性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对了,你为什么要《白泽噬梦图》?”
启明将画卷小心翼翼地收好,以防损坏。他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徐叔(恒兴地产董事,迁墓事件委托人)的太太,被噩梦困扰,我不是去看了他家地理,调整以后觉得能挂一幅《白泽噬梦图》会更好。”
沈皓霖解释道。
“许老师清修闭客,他那个性格你不会不知道,千金难买他的画。”
启明摇了摇头,他了解许老师目前的原则,那种非缘勿扰,不为金钱折腰的性格。
“这不是…有你。”
沈皓霖眼巴巴盯着启明,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恳求。
“少来,我不会去,你要的话自己去乾元寺做段时间的义工,说不定,许老师见你诚心,送你一幅也不是不可能。”
启明连忙转身,整理自己的背包,拿出平时洗漱的用品,显然他不想因为这种私人请求,而触碰别人的原则。
“行吧,那明天我起来去准备需要的东西,你就多休息会,免得精力不够。”
沈皓霖也并不是真的带有强迫的意思,对于他自己而言也很讨厌那种没有原则的人,这里也只是和启明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他平躺着,眼睛半睁半迷糊,打算就这样放松休息。
“好…谢谢你皓霖。”
过了一会,启明从浴室洗漱出来,随口一说。
“干嘛……阳医生,快帮我看看,我觉得有点反胃。”
沈皓霖瞬间睁大眼睛,嘴里哼哼唧唧地调侃道,显然是在戏弄启明,想要逗他开心。
(次日,天气依旧阴沉沉的,李叔和皓霖一大早就出门准备需要购买的药材以及一些祭祀用品。启明则与月妍先行前往酒店,配合刘警官和酒店老板,用木香反复熏制酒店的每一层。陈仪一行人则在酒店休息,等待启明这边的仪式准备。)
“呛死了,启明先生。这味道实在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