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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上尉只是听医生说了几句话;医生还在嘟囔的时候，谢弗上尉伸出手，把听筒扔回了电话机上。他猛地一转椅子，面对着马里尼。

&ldo;作为一名谋杀犯，&rdo;上尉用一种敬畏而疑惑的语调说，&ldo;即便是一名疯狂的谋杀犯，你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伯恩斯，把我给你的那些头发样本拿来。&rdo;

伯恩斯从他的桌子上找来了一个信封，里面装着马里尼今天早晨在拖车里面发现的断项女郎的头发。谢弗上尉急匆匆地打开了信封，把里面的头发倒在了一张白纸上面，然后把桌上的软颈台灯的灯头拽到了纸前面。他仔细地研究了一阵，然后缓缓地抬起头。&ldo;马里尼，&rdo;他说，&ldo;我怎么能知道你是在拖车里发现了这些头发?&rdo;

我替他答道：&ldo;如果你看一眼那个信封，你会发现我的首字母签名。他发现头发的时候，我正好在那里。&rdo;

&ldo;你亲眼见到他从垃圾桶里拿出了头发?&rdo;

&ldo;我‐‐&rdo;这时我回想了起来，当马里尼发现头发的时候，我正在拖车的外面。&ldo;其实，我并没有亲眼见到，我‐‐&rdo;

&ldo;说这些有什么用处?&rdo;胡伯警长恼怒地嚷着，&ldo;即便哈特看见他的动作又怎么样?马里尼善于在手指上搞小动作。他能够从空的帽子里面拽出兔子。他完全可以假装从垃圾桶里挑出了几根头发‐‐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自己都能够搞这种骗术。为什么‐‐&rdo;

马里尼赶紧为自己申辩：&ldo;你们两位绅士难道不进行调查就轻易下结论?如果你们去检查拖车的内部，你们应该能够找到更多同样的头发样本。我可没有用吸尘器清理拖车的内部。&rdo;

&ldo;你总是振振有词，对吗?&rdo;谢弗上尉火气很大，&ldo;你干了什么，在拖车里面藏了一些金发?&rdo;

马里尼扬起了眉毛：&ldo;哦，我明白了。是因为头发是金色。所有的人都抓起帽子，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就要翻筋斗了。医生说尸体是一个棕色头发的人，是吗?&rdo;

&ldo;是的，见鬼，他是这么说的!如果这个案子不会成为经典案子‐‐&rdo;

&ldo;这么说太小看凶手了。&rdo;马里尼评论说，&ldo;这个案子应当得到大把的奖章和几个闪闪发光的奖杯。如果衣服上的商标最终也证明尸体是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你还是要为一个失踪了的、身份不明的金发女人操心。在这件事情上，我同样感兴趣。&rdo;

我突然注意到凝神倾听的奥哈洛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容，不过他迅速地隐藏了笑容。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ldo;警长，&rdo;谢弗上尉说，&ldo;把他们关起来。如果一直听这个家伙说话，我自己也会发疯的。我们最好把他看管好，等加维甘探长来处理;希望他手上有一些能够帮助我们的东西。在此期间，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rdo;

马里尼说：&ldo;这么说，你想到了指控我的罪名?&rdo;

&ldo;是的。&rdo;谢弗上尉警惕地打量着他，&ldo;在加维甘探长赶到之前，在了解到他手上的王牌之前，我不会用谋杀的罪名指控你。现在我们可以简单地指控你昨天晚上私自闯入汉纳姆少校的拖车。别忘了，你捅开了门锁。&rdo;

&ldo;这并不可行。&rdo;马里尼抗议说，&ldo;汉纳姆小姐不会支持你的指控。如果她这么做，我也会用类似的罪名指控她。另外，还没有证据证明她拥有那辆拖车。伊尔玛&iddot;肯小姐坚持认为马戏团是她的财产。在你确定拖车的主人之前，你无法要求主人提出指控。&rdo;

不过上尉手上还有一张王牌。他转向了他右手边，靠在墙上的奥哈洛朗：&ldo;昨天马里尼摸了你的钱包。现在你需要指控他。明白吗?&rdo;

马里尼说：&ldo;但是我把他的物品还给了他。&rdo;

&ldo;也许是这样，&rdo;谢弗上尉答道，&ldo;也许不是。如果你有什么证据，或者证人能够作证，你可以明天在法官面前提出申诉。在此之前‐‐&rdo;

马里尼转向了奥哈洛朗：&ldo;好吧，你打算站在哪一边?&rdo;

奥哈洛朗从嘴上拿下了香烟，将烟灰弹进了桌子上面的一个烟灰缸里面;同时他向马里尼眨了一下眼睛，并且将右手的两根手指交叠在一起【注：表示祝你好运。】。但是他侧对着谢弗上尉，只有我们能够看到他的这个动作。

他答道：&ldo;我现在身不由己，不是吗?&rdo;

我决定为自己作最后一次努力。我宣布说：&ldo;如果你没有法官的传票，你没有权利把我作为一个关键证人关起来。&rdo;

谢弗上尉说：&ldo;喜欢强词夺理，呃?好的，现在我就弄一张传票。胡伯，给尤因法官打电话。&rdo;

在警长准备拿起电话机的时候，马里尼朝前走一步，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然后说：&ldo;罗斯，我想这一回合他胜利了。算了吧。胡伯，带我们去看看你的地牢。&rdo;

胡伯放下了电话机。他和史蒂文斯准备把我们带出去。谢弗上尉说：&ldo;警长，别忘了他身上的开锁工具。加维甘探长提醒说最好对这两个人搜身。他说马里尼知道如何从钉牢的木箱子里面逃走‐‐甚至是沉进河里的箱子。&rdo;

胡伯警长轻蔑地说：&ldo;这座监狱可不是木箱子。他很快就会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