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见最后这两人也安全抵达开封府,终于放下心,舒了口气,缓缓起身,平平地说道:“庞太师在圣上面前参了包大人一本,说大人勾结西域叛逆,镖局押解重金,后因事情暴露,又命展侍卫杀人灭口。”
“岂有此理!”展昭一时担忧包大人,一时又气愤庞太师颠倒是非,竟空手削下一只桌角。
“展大哥……”程月兰看着这样有些陌生的展昭不由得有些担忧。
公孙策看了程月兰一眼,道:“现在包大人已关入大内密室,不几日便要审讯。圣上信与不信都不作数,还要看审讯结果。”
“可是……”白玉堂一旁着急道。
公孙策摆摆手,打断玉堂:“镖局总舵里的押解票上确实写得是包大人,另有百姓称当日确实见过包大人去镖局。而展侍卫所说的话又不能作数,因为同属开封府必然会为大人开脱。如此一来,只得另寻有力证人才可。”
说着望望窗外,满屋子的人沉静下来,公孙策又慢慢说道:“刘太后患了心疾,太医无人能医,”说着又看了眼程月兰继续道:“之前包大人举荐过你,现在……”
“先生的意思小程明白,”程月兰接口道:“我定会尽力医治太后,探听包大人的消息。”
公孙策合着眼慢慢点了点头,道:“万事当心。”
第二日,程月兰随侍卫进入大内,又由公公引入刘太后寝宫。
待见得刘太后,礼毕,程月兰抬眼望去,心上一阵大惊,总觉着这位太后很是眼熟。
但要她说在哪里见过,又是毫无头绪。
她深知这刘太后便是当年恶毒陷害李太后之人,这般熟悉之感却是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那刘太后躺在床上,微微扫了眼这传说中的女神医,只觉着清秀干净的身段倒是让人有几分亲近之情,便点头示意她开始诊脉。
程月兰只好敛神把脉,只道自己多心。
这刘太后脉象中并无中毒或外伤迹象,只觉着不稳,体虚。
程月兰又问过周围一溜太医,心中暗暗思忖,这大概是心病了。
且刘太后当初作出那样偷天换日的事情,心里多少也会有所亏欠之情。年迈体虚,夜夜噩梦倒也说得通。
思及此处,程月兰又觉得这刘太后也算是害人害己,恶有恶报,心中那点熟悉之感引来的同情便又去了几分。
但要她不尽心医治却也是不能,毕竟她从开封府出来,包大人又遭人诬陷,前途未卜,她这里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