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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页(第1页)

我愣在当地,脑中一片混乱,就看到一位身穿天水蓝比甲襦白挑线裙子的少女袅袅婷婷地走过来,握住我的手,“阿浅,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竟然是顾远的妹妹,顾兰。“我去绣铺交货,你怎么回来了?”她被顾婶卖到京城为婢三年,如今才过了一年半。“自然是为了你。”她双眼亮晶晶地,拉着我直走到花圃前,“徐管家,她就是叶浅,很会养花。”徐管家约莫三十四五岁,中等个头,瘦长脸,看着有些严肃,侧垂在身旁的一双手白净整齐,显然不是干粗活的人。他敏锐地上下打量我一眼,脸上浮起虚浅的笑容,“在下徐福,在沈相府内做事,听顾兰说叶姑娘擅长摆弄花草,沈相家的花园正好缺这么一个人,不知姑娘可有兴趣?”神情倨傲,带着股施舍的味道。顾兰期盼地看着我。吴勉目光阴晴不定。顾远神情却有些紧张。看我犹豫,徐福又道:“姑娘若去了,每月有二两银子工钱,吃住都在府里,一年四身应季衣服……”这就是说,二两银子的月钱基本上可以不动。待遇自然是极好的,起码比现在绣花要好很多。可是,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想起吴勉说的话,那人是沈相要的人。我不想与沈相有任何瓜葛,哪怕只是去沈府做下人,所以,笑着拒绝,“我长这么大不曾出过惜福镇,怕干不了。”徐福眸中露出一丝不悦,道:“叶姑娘请移步,在下有事与姑娘商量。”顾远识趣地走远了些。顾兰却近前低语道:“阿浅,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沈家不苛待下人。”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这点从顾兰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看出,比甲是潞绸的,花色也很新,绝非过时的衣料。而且,顾兰去沈家不过一年半,脸色就红润白皙了许多,日子定然过得不错。可是,我不喜欢沈府,而且,爹不想让我做下人。当初,顾兰走时曾邀我一起,爹沉着脸说:“阿浅,爹辛苦养你这么大,不是去伺候别人,受他人气的。”所以,沈府的条件再好,我也不会去。徐福压低声音,“在下此次来惜福镇,一则是想请姑娘去沈府做事,二来则是想带走两盆花。”他的视线落在昨夜才进门的胭脂泪上,“不瞒姑娘,此花是别人送给我家相爷的,因府里花工不擅照料……六月二十八是相爷生辰,送花之人要去府里贺寿,若不见此花,对客人未免不好交代,所以……”那人曾说,胭脂泪与墨兰都是皇上所赐。这么说,皇上突如其来想去沈府,所以沈家才慌慌张张地,前脚刚将花扔了,后脚就上门来讨。沈家既然敢扔花,必有应对之策,可为何又到惜福镇来,莫不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好奇归好奇,别人家的事,我不会随便打听。徐福见我不做声,取出两锭银子,“些许碎银就当是报答姑娘这段时日照看花草所费的心力。”亮闪闪银灿灿的大元宝,一只足有二十五两。不由轻笑,想起去年冬天镇上发生的一件事。镇上有个大户姓李,他家三儿久病不愈,李家嫌花费太多将他丢到大街上由着他自生自灭。讨饭的王老头见那孩子可怜,带回家照顾,不知哪路神仙显灵,那孩子不但活了过来,而且越来越壮实。去年李家人听说此事,就带了五两银子上门去讨,“这是我儿子的日常嚼用,就权当你替我养了三年儿子。”李家儿子自然没有跟着他爹回去,他说,王老头救了他,他理当给王老头养老送终。可惜墨兰与胭脂泪只是花草不是人,不会开口说话。徐福面色平静地等待着我的回音。徐福带来的两个小厮时不时看往这边,目光里有种狠绝。既然带了人来,定是志在必得。暗暗叹了口气,花草肯定要被带走,收了银子总比不收来得实惠,而且让人放心。笑着接过银元宝,“管家太过客气,此花本就是沈相之物,尽管带回去就是。我自幼长在乡间,见不得大世面,就不去府上显眼了……顾兰与我情同姐妹,还望管家多为照拂。”徐福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两个小厮极有眼色地上来搬花。瞧着他们身形魁梧,走起路来却甚轻便,悄无声息,绝非常人可比。吴勉见我们谈完话,急步走近,高声问:“阿浅,决定跟我们一起去盛京了吗?”我愣住!一起去?他要去盛京?他知道我也要去盛京?☆、5去盛京突然对顾远来了气,明明不让他告诉别人的。顾远甚是尴尬,嘴唇哆嗦着,待那些人将花搬走了,才对顾兰道:“你们先回去,我有话跟阿浅说。”顾兰意味深长地向我挤了挤眼,对吴勉道:“走,到我家去。”见他们离开,顾远似是松了口气,自怀里取出路引,“阿浅,你的事,我没有对别人说。办路引时,也没有声张……来的时候见到吴勉,他跟着进来,不知怎么跟徐管家搭上了话,准备去沈府做护院。”吴勉以为自己也会去沈府吧?毕竟,自己收了徐福的银子,又与他相谈甚欢的样子。想来是错怪顾远了。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顾远却担忧地说:“阿浅,对不住了。我去找阿兰时,正好看到沈家的人往外扔花,他们明明说不要了的,我才带回来给你。没想到……”“没事,”我笑着安慰他,“那些花本来就是人家的,还回去也好。再说,我还得了银子,这回就不怕去了盛京手头紧了。”顾远想想也对,憨厚地笑着说:“徐管家出手真大方……你答应他了吗?”我摇摇头,“在富贵人家里做事,我心里不踏实。”顾远理解地看着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已过了晌午了,去我家吃饭吧,我娘擀了面条子。”听他提到午饭,想起那人还等着我做凉面,婉拒了顾远的好意。家里终于清静下来。重新掩上大门,急步往屋内走,稍微有点担心,那人不会等急了吧?屋内静悄悄的,并没人在。又到爹房间看,亦没有。屋子里的书却收拾好了,一摞摞用麻绳捆好了,整齐地放在地上。每一摞上面还夹了张纸,写着此摞书的书目。字是瘦硬的柳体字,一笔一划极规范,很显然受过名家指点。爹的字写得也极漂亮,不过爹喜写大字,平日多临颜真卿的字帖。每逢过年,都会为邻居写对联。放下纸张,提着嗓子连唤几声,“你在不在?”无人应。或者,他已经走了。突然感觉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些什么。一个人到底懒得费事和面擀面,只切了点葱花,又摊了两张鸡蛋饼,到菜园里摘了根嫩黄瓜就着吃了。将屋里屋外打扫一遍,夜色渐渐笼罩下来。点了灯烛,用棉帕将徐福给的两锭银子包好准备放进包裹里,打开包裹,赫然发现那个石青色锦缎荷包。他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倒出荷包里的东西,有两锭十两的银元宝,些许散碎银子,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还有那只碧绿晶莹的玉指环。掂起指环对着灯烛细细看,指环在烛光的辉映下,发出柔和润泽的光芒。这样好的成色,应该很贵吧?试着套在手指上,指环太大,根本戴不住,放在包裹里,怕不当心弄丢了。索性找了红丝线,细细地打了条络子,挂在颈间。指环贴着胸口,温润滑腻,隐隐有丝凉意。心猛然停了半拍,这算是信物吗?随即自嘲地笑,相处只一天,他先是昏迷不醒,待好起来又总是板着脸,偶尔有个笑模样,转眼就没了。怎可能私相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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