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股从门里陡然倾泻而出的阴冷的空气。
一时间被热气烘烤了半天的印征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又打开了电筒,一道窄细但绝对够明亮的灯束紧紧粘连在了门扉和地面的交接线上,又弹进了门里,视线所及,在一堵阴沉沉贴满了黑色瓷砖的墙壁压进了印征眼底的同时,他已经越过了整张门,身子紧贴在了里屋的北墙上,借着手里电筒的光亮,向门里看去。
电筒的灯光打在了门内地上白得晃眼的白色瓷砖上,又一下跳到了对面墙上悬着的镜子上。
镜子下是一个大理石基座的盥洗台,像水晶一样透明的面盆明晃晃闯进了印征眼里。
很明显这是一间盥洗室。
而长度嘛‐‐
想着,印征上身探进了门里,举起了电筒向南照去,光束越过了一堵低矮的显然是为了遮挡视线从地上突兀而起的隔挡,快速向房间的深处延伸,几秒钟后停了下来。
在肯定了这是间和平房的宽度几乎等长的盥洗室的刹那,在跳动的电筒光里印征确定自己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在自己目光尽头那堵黑乎乎的墙壁上,正在消失的人!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三六零
三六零
在刺眼的电筒灯光打映下,那个眼看着就要从印征眼前消失的人显然在和墙壁做着殊死的争斗,竭力挣扎着,黑色的上衣几乎要被旋转的墙壁从身上剥掉‐‐
救命‐‐!在一声忘乎所以的尖叫声响起后,印征庆幸自己已经未卜先知关上了这间没有一扇窗户的盥洗室通向外面的门。
一个标准的跨栏动作伴着一个前滚翻,印征感到自己狼狈极了‐‐
但很值得‐‐
在厉绢就要被黑色墙壁吞没的瞬间,自己和她一起没入了黑暗中。
这是怎么回事,厉绢?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和自己一样跌倒在地的绢子的一条胳膊,印征一使劲,拉着女人站了起来,问道,你怎么会被墙夹住,是早就知道有这个机关吗?
不知道!厉绢呼呼喘着气道,我也是刚刚知道有这个地方的!说着绢子手捂在胸口上喘了喘气,顿了顿,又道,那个疯子回来了对吗?
怎么会这么想?被墙后狭窄的空间挤压到几乎和绢子面对面的印征手打开电筒一边在墙上摸索着,一边问道。
我看见院子里的灯全亮了!绢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又道,灯是我让关的,现在我老公又不在家,要不是那疯子回来了,别人是不敢说开灯就开灯的,而且,一开还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