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它在维也纳大厅新年音乐会上演奏出来,一定能够触动所有人的心绪。
源源不断的灵感像是开闸泄洪般地涌出来。宿沉轻手轻脚地把虞鱼抱上楼,给人放床上盖好被子,质感清冽的嗓音哼着安眠曲的歌谣,有魔力般地引人沉睡。
虞鱼咂巴咂巴嘴,蹭蹭柔软的枕头,眉眼舒展开来,呼吸绵长地陷入更深层次的睡眠。他抱着被角,睡相乖巧,黑发细碎的散落在脸侧,把一张小脸遮去大半,背后的猫耳帽软趴趴地搭在他的后脑勺上。
最近大概得通宵写琴谱了,不然赶不上新年音乐会的演奏。宿沉盯着虞鱼的睡脸,心里想。
宿沉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无数的音符在心头涌动,只要提笔便能跳出。
他坐在虞鱼的床沿,伸手摸了摸虞鱼细软的头发,鼻间的香气四溢开来,甜得人沉醉。
下一首曲子就写关于小甜点的事情吧。
宿沉想了想,掏出手机,悄悄拍了一张虞鱼的睡脸。
他打开微信,把之前踢出群聊的温羡清和贺故渊都拉回来,重新组成一个临时小群。
宿沉:鱼鱼可爱的睡脸。jpg
下一秒他就被眼疾手快的贺故渊踢出了群。
宿沉:什么电话煲、探班,全都不如人就呆在身边来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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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加了虞鱼的微信之后,萧璟的那颗心就更加躁动了。
白天醒着的时候想着线下面基,晚上做梦的时候倒是真的跟人梦中面基了。
日思夜想,梦中见面已经不能满足萧璟日益膨胀的心情。
“去你家里玩?”虞鱼困惑地重复了一遍萧璟刚才提出的话。
他们正处在萧璟的梦里,虞鱼才入梦入了一个星期,萧璟梦境里寸草不生的大荒原就已经变得生机盎然,到处都是各种神奇的植物。
两人正坐在一株巨大化的蘑菇上,呼吸高处的新鲜空气。
虞鱼蹬了蹬脚,底下的蘑菇弹性十足把他往上抛了一点,又落下来,像在玩蹦床似的。
“为什么要去你家呀?”虞鱼问。
虽然他估计也不能拒绝这个邀请,因为他已经有预感,等他从梦里醒过来,萧璟的那张引路纸一定会飘在他面前,像个符咒似的贴在他额头上。
不过鉴于宿沉的引路纸已经被盖了个“考核通过”的戳,去接触下一位雇主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至今都没弄懂这个考核究竟是按什么标准来看的,应该是雇主的满意程度?
萧璟把虞鱼变换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看他一会儿苦恼、一会儿困惑、一会儿恍然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
“怎么,不想和我见面?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萧璟拖长腔调,像是很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