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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风把脑袋吹得清醒不少。
他看见虞鱼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沉思片刻,将站得笔挺的姿势改成了依靠着门的姿势。
开始装醉。
虞鱼小跑着过来,原本围得严严实实的围巾被他跑散了,帽子也往后歪了大半,一张脸露出小半,鼻尖冻得微红,唇色要更红一些,搭上那张被风吹得更白的脸蛋,像个粉雕玉琢的陶瓷娃娃。
他停在宿沉面前,喘了一口气,一小口白雾往外飘,又在空气中慢慢散开。
“宿、宿总,你还醒着吗?”虞鱼觉得自己都快被冻傻了。
宿沉撩了下眼皮,看上去有点昏沉,他没应声。
虞鱼觉得宿沉喝醉了,他把揣在口袋里的手手拿出来,伸出去扶宿沉。
宿沉顺势靠在了虞鱼身上,他没敢完全靠上去,怕一个不小心把人给压垮了。
虞鱼扶着宿沉,吭哧吭哧地把宿沉往出租车上拖。
宿沉觉得这有点像在拖麻袋。
不,他不会是麻袋。
虞鱼终于把宿沉拖到出租车的后座上,本来被冻得雪白的脸都因为运动浮上一层薄红。
他慢吞吞地跟着上了车,坐在宿沉的旁边。
师傅见人都坐好了,一踩油门,把车开起来。
宿沉稍微偏过头,虞鱼被车外灯光照得朦胧的侧脸就映入眼中。
他缓缓地放松肩膀,将头靠到虞鱼肩上。
“有点冷。”宿沉说。
虞鱼眨眨眼,瞧着靠在他肩上的宿沉。
冷?
他把外套的拉链拉开。
宿沉等着虞鱼把脱下来的外套披到他身上。
虞鱼拉开拉链,把手伸到大衣内侧,把十八个暖宝宝撕了四五个下来,然后一口气给宿沉全贴上去。
贴的时候还不忘解开宿沉的西装外套,堪称贴心至极。
宿沉:????
虞鱼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他小小声地告诉宿沉:“如果还冷的话,我还带了好多个。”
宿沉:……
他觉得他等下应该醒酒了。
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宿沉心里头憋着的那股火莫名散了不少。
车内温度暖和,身上又贴了好几个暖宝宝,宿沉的酒气反而涌上来,不比刚才吹冷风时的清醒。
等到下车,虞鱼又嘿咻嘿咻地架着宿沉往家里走,不过走到一半,宿沉就十分冷静地要求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