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话睡一觉。”温羡清轻声说。
虞鱼困倦得眼皮都耷拉下来,上下眼皮都快粘一块儿了。
他软绵绵地“唔”了一声,撑不住闭了眼,像个粉扑扑的糯米团子缩在温羡清宽大的大衣里,沉沉睡过去。
车开到医院,宿沉抱着虞鱼,匆匆忙忙地往里跑,林秘书非常识相地去挂号。
医生看到这乌泱泱的一群人时差点以为是来砸场子的,他犹豫地看看一身血衣的温羡清,又看看抱着人的宿沉:“是哪位要看病?”
温羡清指了指虞鱼:“他,发烧了。”
医生定睛看了看温羡清:“温。影帝?”
他恍然,这一身估计是戏服,血次呼啦的怪吓人。
“高烧啊。”医生给虞鱼量了体温,看着体温计上的39。5度。
虞鱼已经醒了,他难受地皱着小脸,头晕得不行。
宿沉问:“要怎么退烧。”
“先打个退烧针观察一下情况,降温了就拿药回去吃,没降温的话还是打个点滴。”医生说。
宿沉应了声,抱着虞鱼先去病房,温羡清留下来跟医生沟通注意事项。
虞鱼糊里糊涂地被放到床上,林秘书刚叫人拿了套新睡衣过来。
宿沉把睡衣递给虞鱼:“自己能换吗?”
虞鱼点点头。
宿沉背过身,让他自己换好了衣服。
过了一会儿,就在虞鱼又昏昏欲睡的时候,护士进来给他扎了一针。
打过针,虞鱼更晕乎了,他缩在被窝里,觉得里头像个大火炉,烘得他都快出汗。
他翻了个身,非常不满地想踢被子。
宿沉坐在床沿,伸手压住被角,不让他动弹,顺手把人用被子卷成个寿司卷。
虞鱼软乎乎:“热……”他的声音温吞又绵软,像在撒娇。
宿沉哄他:“等下就不热了。”他转头跟林秘书说:“去要个冰袋。”
虞鱼却等不及冰袋,他快要蒸发了。
他咕噜噜地滚到床沿,贴到宿沉的身上。
宿沉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凉气,让全身都在冒火的虞鱼感觉冰冰的很舒服。
他像小猫一样蹭了蹭,然后把额头贴到宿沉撑在床沿的手背上,舒服得喟叹一声。
“不要冰袋,要你。”虞鱼慢吞吞地说。
等温羡清进来,就看见宿沉躺在虞鱼的身边,半搂着人,一只手臂还被虞鱼抱着,姿势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