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霍公子为人谦和,但是深交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可从未在c市见过她与霍公子出现过,真是叫人好奇的紧。看到这些平日不得见却耀眼瞩目的人,更觉罗家女儿非比寻常!交往之人俱是不凡之人。罗椹诘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的景象,当年那位印象深刻的妖冶女士出现时。皱了皱眉。因着当年的事情,回家后的母亲眉宇间的惆怅,后来的罗椹诘早细心的查寻了一番事情原委。当年那些事,何至于此让母亲你那么谨小慎微,情爱之事,也要奉个成王败寇,或许在那女人眼里“你抢了我的男人,便是对不起我”可是你未曾想过,她与你的交好也是别有用心,那时纯良单纯的你只觉得对她不起,你与父亲相识却是命中注定,丘家那时已经是空有皮囊,内里其实早空了,入不敷出。她则是别有用心故意接近。当年你们在同一所大学,她对家境富裕深厚的父亲暗窥已久,只是寻不到机会,接了与你的朋友关系,父亲才与她有些交谈。后来虽和父亲有些来往,但并不是恋人关系,父亲甚知谁好谁险,你不知其中缘由,她说与父亲交往有了孩子你便是信了,自此才知道对父亲已经是情根深陷,心痛难耐,后独自回了家休养。再后来被丘追来,言称父亲为了你将孩子打了,你惊呆愧疚,却不知道当时父亲已经在朋友间疯狂寻你,善良如你,对朋友真诚,她对你了如指掌,你却并不了解她的心机深沉。父亲对你的情况不甚了解只局限于校内,她在中间扮好人给父亲错误的线索,与之周旋。后来虽与父亲的感情峰回路转,你却耿耿于怀她失掉的孩子,愧疚难当。父亲的解释你只道是安慰之词,口中称信了但心中无法释怀对与别人的伤害,而这人还是你的“好朋友”,每次遇见都很是卑微谦让。罗椹诘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打开门,厅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嬉笑言谈的王谨缎在看见直直向自己过来的女人时,准备拿酒杯的手突的停了下来,向旁边的人礼貌的笑了笑,待身边的人看见有客人要来找便转身离开了,独留王瑾缎一人。“瑾缎……”丘泺风情万种的抬手抚了抚头发眼神高傲的看着王瑾缎。“丘泺”王瑾缎叫了下她的名字,愧疚之情从低低的声音中突显。丘泺看到王瑾缎委顿的身影眼睛得意非凡,哼,进门时就看见你这般逍遥,势要寻你的晦气。叫你对我卑躬屈膝。丘泺仗着王瑾缎对自己的愧疚,当年撺掇的是非,其实纯属子虚乌有的事情对王瑾缎冷眉横眼,假以颜色。王瑾缎心下酸涩,没了刚刚欢愉的心情,就在丘泺怨恨的逼视下身形开始颤抖,这么些年,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丘泺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放了我。本来笑灼艳艳的场合,倏忽静了下来,丘泺抬头。范蔺不知何时站在了罗椹诘的身旁,两人风姿卓越,范蔺微微低头看向罗椹诘,眼神深邃,精致的面容只看向身旁的人,修长的手指自然的为罗椹诘整理掉落的发,没了刚刚在大厅内的冷漠,他们如此华美动人,如画如梦。言行举止自然而然流露出情人之间才会有的默契。叫人赏心悦目,好像两人本该如此这般。林宛礼貌的打过招呼之后就一人坐在角落里,进入厅内眼睛就从未从范蔺的方向移动过,当看见他起身向这边时,心突然就忘了跳动般,以为是他认出了她。随后的举动却叫她跌入了谷底……他目不斜视的向着身旁的楼梯口行去,看都未看周围的一切。眼睛里容不下一粒尘埃。众人也只觉得罗家女儿自身散发的气势不可逾越,随性大气,抬手间便是风华万千。脸上是浅浅的笑,穿着黑色绣有青藤刺绣的露肩礼服,黑与暗青色的相交,透出高雅内敛,青藤刺绣微妙微稍,仿佛缠绕在腰身上,妙不可言。这人只比报纸上的照片要夺目百倍,不可名状的风采,这样便淡了其容貌,此时只觉报纸上的图片比之真人要劣拙太多太多,天人。是的,只觉是天人,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的。她一出现,本来被众人交谈的几位男人,眼睛突的一亮,耀目夺眼,而她身旁的男人却是如此的温柔。仿佛世间所有美好都尽数给了她。华服,权势,至爱,身份,挚友。音乐旖旎,酒香氤氲。罗椹诘眼睛看着王瑾缎身边的一举一动,看见她仿佛马上就会倒下的身躯犹如小树苗般的颤抖,越发的觉得母亲是需要被保护的小动物,她的“饲主”也真是大意的紧。罗椹诘向母亲那里行去,撇下范蔺与霍然洛……林萝黎看到姐姐僵硬的脸,心中抑或更大无暇顾及,看到霍然洛转身向穿行的侍者走去,似是要拿酒杯,便面带微笑的疾步走向前。舞会恢复了常态,各自做着各自的交谈,虽然眼神还是围着那几人转。当看见罗椹诘站在了其母的身后,众人才看见罗太太脸色苍白,形态微颤。而她对面的女人却得意非凡,神态高傲。很是奇怪。其中知道缘由的几位女士这才看到两人的不正常姿势。本想过去相助帮扶。却被罗椹诘身后挺拔男人的眼神瞧的不敢上前。他就默默的站在身后,淡淡的屏散着众人好奇向前的脚步。高贵的姿势。罗椹诘像当年一样握了握王瑾缎的手,温暖的触感,让王瑾缎的心安息了下来,眼睛看向女儿坚毅的表情,整个人都静了下来,不再看向对面的人。好像突然在大海中扑涌的人寻到了救命的浮木,恨不得立刻逃了去,想要逃避的姿势却被罗椹诘拉住了……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逃避,只有知道了其中的险恶才会知道这世间并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简单美好。而父亲给母亲创造的单纯世界并不能算是一种保护,当她遇到更大的挫折恐怕就承受不了。或许就不会是今天这样只是愧疚和颤抖而已。知道人心险恶,对自己也是一种保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她的周围”罗椹诘用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掌淡淡却毋庸置疑的口气说道。丘泺本来得意的脸上在听到罗椹诘的话后慕的僵硬,她没想到罗椹诘会这么不给脸面,如此强势冷漠,维护之意甚大。“凭什么!”罗椹诘冷下眼,不加以掩饰“有些事情不是拼命遮挡就不为人所知,当年的事你或许可以仗着她的谦让和不知其中缘由而猖獗,既然只是在利用她,她也没有必要再把你列入朋友之列,你也不配叫她如此相待”罗椹诘想到母亲在派人向她的住所送邀请函时的忐忑情形是,就势必要为她做个了断的。这人不值得如此。而王瑾缎在听到“利用”时,抬起了茫然的脸。“她对不起我是实事!我的孩子本来就是被她害的!”丘泺故作镇定,怒目相对。“呵……”罗椹诘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神越发的冷了下来。“哦?当年你真的怀了我父亲的孩子吗?真的是这样吗?”“当然……当然是季然的孩子!”当王瑾缎听到丈夫的名字时,眼神更加愧疚。“当年你与我母亲同时入校时就有一个同居男友,是房地产商之子,名字叫李著……,我父亲连与你独处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与你有什么孩子,你明知他们两人各自倾情与对方,却还做出这种事情,真当是她好欺负的吗?”罗椹诘冷哼一声对于她的一再否认,厌恶之极。丘泺不敢置信,当年本以为李著可以依靠,却没想到,在告知自己怀孕后竟然再无音讯,再后来在报纸上看见一场特大车祸,酒后驾车,车上还有另一名外国籍女人,连父母都不知道自己曾和他谈过,甚至怀了他的孩子,罗季然出现的恰到好处,锦缎单纯善良,或许自己还可以搏一搏,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淹没在时间的洪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