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一醒来,身下摇晃,拍袭,游艇的马达声混杂着海浪声,聒噪又急促。
她已经出海了。
她坐起来,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衣着完好,除了脖子的针孔隐隐作痛,没有受伤,身下是柔软的床铺,身上盖着温暖的被褥,地方没有打算折磨她。
她摸索着下床,但没有找到鞋子,干脆赤脚。
床头没有安置台灯,附近的墙壁上有挂画有有装饰品,但就是没有开关。虽然这种情况下开灯不是个明确的选择,但老实说,一直摸黑也明智不到哪里去。
四周太暗了,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顺着墙摸索着找到门,不出意料地锁了。门口有灯光开关,但摁下去没有反应,不是灯坏了就是被拆了。
白棠靠在门口听了下外边的动静,可惜海风和海浪的声音太大,什么也听不清。
她开始踹门,喊叫,试图吸引外面的人的注意,但十多分钟过去,根本没有人理她。
她继续扶着墙往回走,这一回仔细分辨手边的物品。这是一个装修简单的小卧室,里面只有简单的家具,但每一样都固定在地上无法挪动,柜子锁了,墙上的挂画和装饰都加固过,靠蛮力很难取下来。
房间里只有床上那床被子和枕头勉强可以作为糊脸的武器,攻其不备可行,但一用就废。房间里有排风系统,但排风口在天花板上,封死了,她吊篮都吊不下来。
摸索完,她只能坐回床上,掰扯着床头的挂画打发时间,如果掰下来了,当成攻击武器也聊胜于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声响,白棠放下掰得半松的挂画跑过去。
钥匙插进门锁,转了两响,然后从下方开了个小口子,一只手拿着一个两掌大的盒子放到地上。
白棠抓住那只手,两脚抵在门口死死拽住,“是谁绑我,想要什么?”
这是一只男人的手,指节粗大,肌肉扎实,白棠用尽了全力都只拽进了半只手臂。
对方没答,但另一只手伸进去,小小的电击棒在白棠手上刺啦一点。
白棠瞬间麻得松了手。
男人戴着隔绝手套不受影响,收回手,重新把门锁好。
“我要上厕所,拉屎窜稀!”白棠喊。
“有垃圾桶。”
白棠:“……”
被绑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但此刻她觉得很荒唐,荒唐得想笑,更可笑的是她没听清外面那个男人的声音,要是回去了,去警局她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