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王爸爸引着村医带着医疗箱进来了,王妈妈端着一盆水走进来。
村医放下药箱,洗过手又用酒精消毒了下双手,才戴上手套。
“你能醒过来就没什么事了。”村医坐到炕边,拿出听诊器,许久,才笑着说:“你身体底子薄,加上受过凉,才受了这大罪,家里人给你养的很好。”
王雯时睡时醒,记忆很是模糊。隐约记得自己每次有意识的时候,身边确实都有人,心头不由得发酸。
“行了,我看看伤口。”
“辛苦了。”
“这么客气干嘛。”村医小心的解开王雯睡衣的带子,绷带下伤口没有感染和裂开,松了口气。
村医动手换药时候,王雯疼得直皱眉。
回想背后插刀子的赵志中,恨不能当面给他一刀子。
可王雯没机会了,赵志中被彻底关起来了,这辈子病不好别想出来,负责看管他的他老子也被老支书一顿收拾。
这次他想把儿子放出来也没办法,除非有电锯,电锯也只能切断锁链,不能去掉四肢和脖颈上的圈环。
没人抱怨,或者说老支书太狠了之类的话,王雯还在炕上生死不知呢。
精神上有些毛病其实不是什么事,现代社会里,谁还没点儿抑郁之类的毛病了,但是仗着这个毛病去伤人害人,就是你的问题了!
从外面带回物资,到组织众人抵抗丧尸,现在又救了私自外出的人,王雯在村子里的地位在不知不觉间上升了。尤其是留守的青年们,对王雯满怀佩服,连周老太太他们也是心怀感激的。
众人对王雯的佩服和感激之情有多重,对赵志中的怨念就有多深。
李锐算是把人心玩明白了。
赵志中也是为村子做了很多,加上有老支书在,若是真要因为王雯去杀了赵志中,村民们难免心怀芥蒂。李锐干脆留下赵志中的命,让他一辈子失去自由罢了。
在犄角旮旯抽鞋底扎小人的不少,大骂本人的也有,问候赵志中祖宗的却是没有。毕竟,村里亲连亲,宗连宗,说不定骂的也是自己的祖宗。
换过伤药,王雯疼得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身子发沉,动一动手脚,不只是伤口,浑身都疼。
“好好休息,你的伤得将养着。”村医盯着王雯,认真的说:“不只是刀伤,你这一摔可摔的不轻,好在现在土地都软,不然就不只是挫伤了。”
“谢谢,我一定照做。”忍着身上的疼痛,王雯乖巧的说。太疼了,疼得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发颤。
村医离开后,王雯吞了一片以前剩下的的布洛芬,用吸管喝了些水滋润了一下喉咙,勉强把药片咽了下去。
只是一个吞咽,就扯得胸口疼,王雯在心中哀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捱啊?
外用的药很有效,清清凉凉的,能感觉到那种舒适从伤口处渐渐蔓延。
不知道是不是布洛芬本来就有催眠的功效,每次吃完王雯就开始犯困,刚吃完,不多时,王雯就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发沉。
见王雯又睡着了,几个人轻手轻脚的离开了里屋,关上门,只留下室内的一片寂静。
半梦半醒间,王雯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抽抽鼻子,艰难的睁开双眼,一小碗鸡汤摆在炕边的台子上,清清亮亮的汤水散发着香气,在房间里飘散,直往王雯的鼻子里钻。
“醒了?”
王雯抬头,李锐的面容映入眼底。
“已经傍晚了?”
“恩。”
李锐起身,拿了个枕头让王雯靠起来一些,端起台子上的汤,坐到王雯的身边。
王雯想接过汤,却手软脚软没力气,连一小碗汤也拿不起来,李锐干脆就举着碗,王雯则趴在碗边吨吨吨。
汤水很清,但是味道很鲜亮,看来是盛汤的时候有意把汤上的油脂去掉了,王雯吃的很开心。此时的王雯胃口也不大,量小一些却刚刚好。
看着能吃能说话的王雯,李锐彻底放了心,接过王雯手里的汤碗放到一边,又拿出了医生开的药给她。
“对了,我的小钱钱呢?”王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小金库。
李锐无语的看着这个财迷:“连车一起给你塞你家车库里了。”
“呜呜呜,哥,你好贤惠啊。”
李锐的脸黑了。
用力咬了一下腮帮,让自己忍住不要笑,王雯啧了一声,道:“别不开心,贤惠可是好词。不贤惠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