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的每一所农家四周都附带着一个宽敞的院子,所以一家农户与另一家农户离得很远。牛群在广阔碧绿的原野上悠然自得地啃食着青草,还有些牛在无精打采地卧在地上小憩。夏初的温和阳光明晃晃地普照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乡村田园小景。
罗宾沿着村庄里仅有的一条道路,缓缓地开车向前进发。他一边观赏着乡村五月迷人的风光,一边四下搜寻着塞坝斯蒂所说的高大的七叶树。
&ldo;啊,原来在那儿!&rdo;
只见不远的地方,一棵枝繁叶茂的七叶树将它那茂盛的枝叶伸出了一半,盖住了褪了色的墙壁。
罗宾在道边停了车,从车上下来,冲着那个大院子高声喊几句,但却无人应答。他疑惑着又向前走了几步,用更大的嗓门儿冲着房子叫道:
&ldo;喂,塞坝斯蒂,我来了!&rdo;
但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连屋子里面也寂寂无声。
院子里跑着五六只鸡,正在悠闲自在地啄食饲料,还有一些衣服搭在竹竿上面,由此可见,今天早晨还有人喂了鸡,并将衣服洗干净了搭在竹竿上面,可现在为什么就没人答应一声呢?
罗宾来到院子里,登上石阶,按了一下电铃,但是无人应声。他伸出手去试探门把手,发现门并没锁着。于是,他推开门进到屋里去了。&ldo;家里有人吗?……塞坝斯蒂,我来了……是我
他又叫了几声,还是不见有人应声。
屋子里一片沉寂,只听见壁上垂挂的旧式钟表正&ldo;滴答滴答&rdo;地转动着。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惊骇得险些大叫失声‐‐原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躺在长方形的餐桌底下。
&ldo;天哪!这一定是塞坝斯蒂的老祖母无疑了!&rdo;
罗宾想着,飞快地冲上前去。
老妇人被人用布塞住了嘴巴,而且脖子上有被人扼紧的痕迹,现在,她已经气绝身亡了!
&ldo;哼!这一定又是库立夫集团一伙下的毒手!&rdo;
罗宾轻轻地把老妇人业已僵直冰冷的尸身放在地上,咬紧了牙关想道:
&ldo;一定是库立夫集团的首脑得知塞坝斯蒂叛逃了,从而才对他对他的祖母下了杀手……但,他怎么忍心对这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暗施毒手呢?&rdo;
罗宾长长叹了一口气,进入另一间屋子里,但是并没发现塞坝斯蒂的人影。他上了二楼,又上到阁楼之上,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人影。
他从楼上下来到了后院,突然发现屋子四周的篱笆上,开辟出了容许两人通过的缝隙,而篱笆下面的杂草,都已被碾在地上。显而易见,有人从这个地方拖去了一个十分沉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