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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我不行，老板。它不灵了。&rdo;

&ldo;当然啦，它是不灵了。因为没有什么再要点亮的了。拧下来……你明白了吗?……拧下来。&rdo;

&ldo;好啦。&rdo;

&ldo;你看到瓷罩下面有什么东西了吗?&rdo;

&ldo;有一个铜按钮。&rdo;

&ldo;按上去。&rdo;

柜子慢慢地开始移动了，一个入口显露出来，里面一盏罩上网罩的灯像夜间灯一样地亮着。

&ldo;过来，女士们和先生们。&rdo;罗平高兴地叫着，&ldo;请欣赏一下这件活。这只简单的柜子其实是一间设了防的屋子的门……后面加厚，两侧加固了……它朝向一口井，然后通到外面的某个地方去。萨拉扎不是那种能让人把他像关傻狐狸一样关在洞穴中的人。&rdo;

马德莱娜&iddot;费雷尔俯下身，登上了梯子的前面几级。

&ldo;我们走吧。&rdo;她说。

&ldo;别着急……塞巴斯蒂安，去拧上罩子……然后，我想，捡起萨拉扎的手枪，把它放到他的手里……加尼玛尔会认为他是自杀而死的，而不会想着去寻找秘密出口……我就来。&rdo;

他悄悄走出手术室，穿过大厅，进了小客厅。排枪声已经停歇了。他点亮三个分枝吊灯，慢慢地在他如此喜欢的油画前面走过。他在雷蒙德&iddot;德&iddot;圣韦朗最喜欢的那帧画前停下来，画上的粗暴的戈亚，十分悲惨，又非常傲慢。

&ldo;雷蒙德，&rdo;他低声说道，&ldo;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啦。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你是知道的。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法慰藉的、万分悲痛的人……一个衰退的人……而并不是你所爱的那种人……再见啦，雷蒙德。我要回到现实生活中去了!&rdo;

他找寻着，在一个小记事本里找到一截小铅笔，然后走近戈亚。在画的右角，在奶白色的地毯上，他用大字写下了：

亚森&iddot;罗平十分高兴地将他十分艰辛地夺回的这些珍宝归还给法兰西……

突然猛的一击，大厅的门开了一条缝。罗平耸了耸肩，悠然地又加上了下面一段：

他同时很愿意赏给他的老朋友加尼玛尔：全部的&ldo;爪子&rdo;领导班子，以及五位小伙计，其中四个活着的全都关在了&ldo;花花公子&rdo;堆栈的地窖里，在七月十四日大街，庞丹。

他签了字，然后走出客厅。毁坏工作正在借助做羊头撞锤的厚木板加紧进行着。上面，匪徒们没有任何活动的表示。他们肯定决定瞒着他们的头领，缴械投降了。

&ldo;快一点，老板。&rdo;塞巴斯蒂安喊着，&ldo;他们来了。&rdo;

&ldo;看把你吓的，我的小伙子。可是，你也看看其他人!在路上，先是妇女和儿童走。&rdo;

现在他抓住梯子的横杆，借助于柜子后面的一个把手，他把沉重的门扇恢复到它初始的位置。弹簧启动的响声告诉他，保险装置又挂好了。有些灯泡照见了他脚下的井底的情景，并只有几米深。一个隆起部分十分明显，指示出通往地下通道的地方。下面，马德莱娜&iddot;费雷尔抬起头来，在等待着。

&ldo;都好吗?&rdo;罗平问道。&ldo;那么我再向你们要求一分钟……我不愿意放弃这最后的行动。你过来，塞巴斯蒂安，我把最好的位置给你。&rdo;

他们又上来了，塞巴斯蒂安就呆在他身旁。

&ldo;你不喜欢戏剧，小伙子?我，我非常喜欢。你听到这滑动百叶窗的响声了吗?……加尼玛尔是个优秀的导演。请看表演吧，我只跟你说这么多。就像在夏特莱剧院一样。&rdo;

先是猛烈的撞击声，然后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ldo;投降吧!&rdo;

&ldo;今天阵势很大。&rdo;罗平说，&ldo;你看，门已经撞倒了。队伍就在楼梯脚边围成了半圆形。总探长加尼玛尔在拱腹到处转悠着，手里握着枪，等着你的小伙伴们投降呢。由于他总是喜欢夸张，他会一直数到三的……看吧!我说什么来着!……现在，坏蛋的队伍，举着手……不，你不欣赏?你只想着快点跑，是吧?&rdo;

罗平又抓住了塞巴斯蒂安的手腕。

&ldo;呆在这儿。&rdo;他命令道，&ldo;危险是嗅得出的，是可以慢慢品尝的!他的气味过来了。他们就在这里，他们来了!&rdo;

手术室里一下子拥进了很多人。这些人就在他们身边活动着，近到他们能听到这些人走路的皮鞋声，还有衣服的窸窣声。

&ldo;您看，队长。&rdo;一个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ldo;萨拉扎夫人没有撒谎。&rdo;

&ldo;这是加尼玛尔在说话。&rdo;罗平轻轻说，&ldo;一副好嗓子。&rdo;

&ldo;可把我吓坏了。&rdo;又一个声音颤抖着说，&ldo;是的，肯定是他。他朝自己脑袋开了一枪。真可怕，加尼玛尔。所以，这封信向我们讲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啊!可怜的人儿总算报仇雪恨了!&rdo;

&ldo;我认出了迪杜瓦。&rdo;罗平自言自语着，&ldo;他是安全局的头头。发音和语调都绝了。可惜被一点勃贝弟腔给搅了。啊!我希望对你有所帮助，塞巴斯蒂安。这比《萨尔杜》要好得多!&rdo;

&ldo;头儿!头儿!&rdo;加尼玛尔又说，&ldo;您看!他是被打在脖颈上的。所以他不是自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