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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拉乌尔若有所思地把报纸叠起来。&ldo;爪子&rdo;就是这样让人们明白它的复仇的。它不允许法庭替它们惩罚这两个叛逆。但毫无疑问，它也想证明，检察长由于他的职责缘故，已经成了它的敌人，它必须攻击他，因为他是以大众的觉悟说话的。而&ldo;爪子&rdo;是置身于道德伦理和法律之上的。那么，领导&ldo;爪子&rdo;的这个危险人物到底是谁呢?

拉乌尔现在后悔当时救了&ldo;s、g&rdo;。可是，如果警署抓住了他，是否会使某些事情发生变化呢?&ldo;s、g&rdo;什么也不会供认。肖米纳尔说了什么吗?贝尔戎说了什么吗?都没有。恐惧封住了他们的嘴巴。尽管他们是被律师们、岗哨们和大墙保护着的。但是他们十分清楚自己主子的残忍。这个团伙就像是一条七头蛇。去掉它的一个肢体丝毫减弱不了它的毒性，一定要把它的头割掉。得体的办法是马上与蒙索公园的那个陌生人取得联系。

&ldo;小心一点，&rdo;拉乌尔想，&ldo;我就这样包装自己!我在利美吉的包装下觉得很好!没有烦恼。也许不多吧?什么!我已经慢慢成了一个老百姓了，像其他人一样。我心平气和地看报纸。侍者把我当成一个有约会的先生，而另一方则没有到场，这岂不很好吗!为什么还会激动呢，假如我还没有结帐的话!够了，罗平。滚开吧，你这魔鬼!&rdo;

他紧紧盯着通道。虽然他十分严厉地要求自己稳重和谨慎，自己告诫自己，将长期以来非常欣赏的开玩笑的腔调撇到一边，但还是因冷静的愤怒而烦躁。当他终于看到&ldo;s、g&rdo;朝帽店走去时，他激动起来了。他付了帐，匆匆地走出来。当他走到陌生人面前时，他大吃一惊。他发觉要打交道的这个人太年轻了。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绝不会再多。但是却长得健壮有力，巡警很难轻松地抓住他。他蓄着短发，胡子刮得光光的。他有点跛。他那套灰西服真要认真地烫一烫了。他走进了帽店。

罗平在犹豫。是否需要盯梢，如果他还要与其他坏家伙会面去呢?也许他会直接回自己的家。从前，当罗平还有几个忠实助手时，他会在&ldo;s、g&rdo;周围布下二十四小时的监视的。现在，他独自一人，需要改变方法了。于是，他决定亲自出马了，这曾使他大获成功过。

&ldo;s、g&rdo;出来了，头上戴着小圆帽，这使他显得像穿了节日服装一样好笑。他迟疑地看了看四周。

&ldo;见鬼!&rdo;罗平在想，&ldo;售货员没听打招呼。他告诉他有人带了一顶鸭舌帽来，然后又拿走了……现在，他已经在他的监视之下了。他害怕了。他用眼睛四处搜寻着在公园里遇见的那个身影……是不是那边的那位先生，步履像个小店主的那一位?噫，不是，我的好人，再仔细地找找看!也不是那一位，那位像是一个粗俗的跑街人……再近一点看……就在眼前……我头上戴的就是你的鸭舌帽。这就对啦!你认出来了，这一次!多了不起，我的小祖宗!嘿，来不及逃跑啦!&rdo;

罗平紧走了两步，上前抓住年轻人的手臂。

&ldo;你好，塞巴斯蒂安!&rdo;

&ldo;您……您知道我的名字?&rdo;

&ldo;怎么?你真的叫塞巴斯蒂安?真有趣。&rdo;

罗平大笑起来。

&ldo;我还怀疑呢，你想嘛。我是在水晶球里看到的。别这个样子，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什么?&rdo;

&ldo;塞巴斯蒂安&iddot;格吕兹。&rdo;

&ldo;很好。我，拉乌尔……就行了。我是朋友，塞巴斯蒂安。难道昨天夜里我没向你保证过吗?好啦，给你鸭舌帽……把小圆帽还给我。缺了它，我好像没穿衣服似的。&rdo;

&ldo;请原谅。&rdo;塞巴斯蒂安说，&ldo;我当时不能等您……我也不能把您的帽子放在那儿不管。&rdo;

&ldo;我懂。你想留它作个纪念。&rdo;

他们换过了帽子，塞巴斯蒂安又禁不住笑了起来。在近处看，他生了一张娃娃脸，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亲近的友善。罗平想到了吉尔贝&iddot;梅吉。他是否像吉尔贝一样接受了坏的影响?因为别忘记他参与了绑架检察长妻子的行动。他是属于&ldo;爪子&rdo;团伙的，尽管他的漂亮眼神透着诚实。他观察着，惊奇中带着一种友好的情谊，这位陌生人的举止如此奇特，好像就是来帮助他的。

&ldo;您到底是什么人?&rdo;他问。

&ldo;你看……让我想一想……我经常忘记。今天吗?……是的，就是拉乌尔……拉乌尔先生……行啦，小懒鬼，别再担心啦。我是，如果你愿意的话，一个……同事吧。对此有信心吧?总是很激动?……那好，我给你一个腌酸菜，我认输了，为了更好地认识……到红衣主教餐馆，这可以吧?&rdo;

他们站在一个安静的街角。

&ldo;您为什么要救我呢?&rdo;塞巴斯蒂安问。

&ldo;这是一种怪癖，对我来说……没有必要，为此就对我表示感谢。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们之间，人们应该互相帮助，不对吗?&rdo;

&ldo;为甩掉他们，您没遇到太多麻烦吧?&rdo;

&ldo;你想呢?我总还没到得风湿病的年纪吧。&rdo;

&ldo;您是属于……属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