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随您的时问。我白天是不外出的。&rdo;
罗平站起身来。
&ldo;嗯……如果我有事找您呢?&rdo;检察长问。&ldo;很可能会有意外事情发生的……&rdo;
&ldo;都在意料之中。&rdo;
&ldo;如果您有危险呢?&rdo;
&ldo;危险也是预料之中的。明天见,检察长先生。&rdo;
检察长陪他的来访者一直走到大门口。在大厅里,他们碰见了雷蒙&iddot;鲁维尔。罗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皮包。
&ldo;这份遗嘱提出了许多问题。&rdo;他一边忧心忡忡地说,一边向秘书打着招呼。
&ldo;这么说可能是他?&rdo;当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樊尚&iddot;萨拉扎叹息着说。
&ldo;嘘!要不了多久我就会知道的。对他们全体都客气一些。&rdo;
罗平轻松地走下台阶,但是在经过门房时,他又恢复了令人尊敬的公证人的神态。
&ldo;我并不把这个鲁维尔放在眼里。一个正派的秘书不会有这种击剑教师的行为举止的!我还得好好练练体操和剑术,以备不时之需!&rdo;
塞巴斯蒂安在红衣主教饭店等着拉乌尔先生。
&ldo;那么,&rdo;拉乌尔高兴地问道,&ldo;另外一位打手呢?&rdo;
&ldo;他去执行任务了。他们认为我完全可以不需要他了。&rdo;
&ldo;他们这是信任谁呢?是你还是我?&rdo;
&ldo;是我们俩。&rdo;
&ldo;我有小小的运气,被接受啦?&rdo;
&ldo;很大呢。非常之大。这可以说是完全决定了的事。&rdo;
&ldo;太好啦。跑堂的,来一杯咖啡。&rdo;
&ldo;那么快一点。我们得赶路的。&rdo;
&ldo;让我喘口气嘛,真见鬼!你挪一挪。现在我也要坐凳子呀。&rdo;
拉乌尔先生友好地掐了掐塞巴斯蒂安的胳膊。
&ldo;祝贺你。&rdo;他说,&ldo;你们的马赛行动进行得十分严谨!……你们一共几个人?我只看见了你。&rdo;
&ldo;我们一共三个。只是您不认识另外两人。&rdo;
&ldo;你们一直跟着我吗?&rdo;
&ldo;没有。我们接到的指令是从七点半开始监视法老饭店。在您未见到马德莱娜&iddot;费雷尔之前,那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况且,我们在那里主要是为了在必要时帮您一把。&rdo;
&ldo;超我的车的那辆车,是你们的吧?&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在悬崖上的马路上与我相遇的车,也是你们的啦?&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你们可以看到我并没有拖泥带水。在那儿,我漂亮的夫人!当场就是两个空心跟斗。一阵阵鼓声咚咚,是为艺术家准备的。好啦!已经开始啦!……不,塞巴斯蒂安。其实,我并不想开玩笑。事实上我并不满意。你知道为了不畏缩,我时时刻刻都在重复着:这个女人叛变了。这个女人叛变了。&rdo;
&ldo;是的。&rdo;塞巴斯蒂安说,&ldo;我也是这么想的。处罚叛徒。这是义不容辞的。但尽管如此,也仍需要坚强的意志。《小马赛人》第二天就报道了马德莱娜&iddot;费雷尔的失踪。她的帽子被打捞了上来。那么还有她在旅馆的衣箱。在搜寻她的尸体的同时人们做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啊!行动策划得很周密。就凭这一点,头领也是不可击败的!……上路吧,……妈的,咱们可别忘了黑眼镜……一般的小心,很快它就没有用啦。&rdo;
拉乌尔先生付了帐,跟在塞巴斯蒂安后面出来。他坐在他旁边,戴上眼镜。塞巴斯蒂安检查了一下,它确实遮住了他的双眼。
&ldo;正如头领所说的,没有小节。上路吧!&rdo;
汽车好像很快地走上了一条新路。
&ldo;这不是同一条路?&rdo;拉乌尔先生问道。
&ldo;不是的。不过去的是同一个地方。&rdo;
&ldo;我认为这是一种敬意。他们认定我能辨别方向,尽管戴着这箍眼罩。意愿是微妙的。谢谢。&rdo;
拉乌尔先生陷入沉思之中。直到目前为止,他一直没有中断记点数。马德莱娜&iddot;费雷尔获救了。樊尚&iddot;萨拉扎成了同盟者。名单将要摆在&ldo;爪子&rdo;的办公桌上。这就是他的一次辉煌的胜利,就像他过去常常取得的胜利一样。形势变得完全对他有利了。但是他毫不满足。或者还有点对自己不满意。他心中太惦记这件事了。他一步步地让人牵进了使他兴奋的行动中,他还以为自己早已经放弃了呢。他背叛了自己,而不是&ldo;爪子&rdo;。他根本就蔑视&ldo;爪子&rdo;。但是,可爱的记忆,他正在遗忘!但是他被他的精灵征服了!马德莱娜&iddot;费雷尔给他的那个吻仍在烧灼着他的嘴唇。这个女人算不得什么。当然啦,这决不比那时装模特儿的法庭强多少,在开庭时,他可以到庭。也绝不会像狂欢日的头领在扮演情节剧中的一角色时,像孩童般地感到满足那样。但是总还有其它东西。绑架和杀害萨拉扎夫人,带有鲜血的名单。为了拥有它,另一位女人也在尽心竭力,不露面的敌人在暗算着检察长。来自各方面的危险和神奇的东西。冒险的念头,把他从麻木之中拉了回来,向他吹去生活的气息;死亡的味道,唤醒了他那猎人般的激情。到底为什么而斗争?否认事实?为什么拒绝迎接做为最强者的喜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