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等。
时间变得漫长,每个人都希望快一些,因为等待有时是一种煎熬。它人的从容磨去,人们变得急躁不安,辗转反侧,结果,时间还是依旧如此的划过属于它的轨迹。
也许这个时候木鱼声会是一种美妙的梵音吧。
宋雯不见了。她不见的实在没有任何预兆。
她只不过上街去买菜,买欧阳无忌最喜欢吃的菜,可是,这一去,便再也没回来。
谁都可以不理会她的失踪可是只有一个人不行。
欧阳无忌问过了门翁阿忠:,问过了一天到晚都不闲的苗青青。前者回答是“没回来“,后者回答是”不见了你自己找啊。“
于是他找了很久很久,直到回到最初寻找的位置,他才告诉自己,她真的不见了。
时间过了一天,可对于他来说仿佛经过一年。
他看棋谱,却发现第一次是那么的陌生;他闭上双眼,却静不下来;他忽然想到上次她就是这样的感受吧,这样的忐忑不安,这样的抓心挠肝。
他始终相信有人会找他,因为要找自己的人太多。他沉得住气,沉不住气,他便输了,现在他做的只能是等。
或许这不是绑架,宋雯只是悄悄地离开。可是这个理由无法安慰外表安静其实心中愤怒的欧阳无忌。若这是绑架,那么那人便做错了一件事,千万别拿宋雯开玩笑。
人们总是寄希望于明天,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人们大多这样安慰自己或被人安慰。可是,这只是安慰,该来的终究会来,能做的只能是选择接受。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有条不紊的进行,棋赛来了。
棋场就位于长安西部,一是那里空地很多,二是那个地方毕竟在长安里面,省却了长途跋涉。
棋场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动工,投进五千人力,分为外中内三院,看热闹的和下赌注的一般在外院,中院就显得上档次些,有些类似于戏院的样式,只不过台上立着的是一个又一个大型棋盘,以便随时了解最新的消息,不过,中院的是要付一定不菲的金额,至于内院就是比赛的现场。
棋场可容纳十万人,占地约三万平安米,可见棋场本身的气派。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会有机会亲身来见证这一盛况。几天前,外场的位置便早已抢售一空,就连旁边的房顶,树上,也挂满了各式的布条,美其名曰占座。这时候,茶水铺和面馆应是赚钱的,可是,人们宁愿不去忙活这两三天也就看上一看,赌上一赌。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希望,希望来的快些,等的慢些,过程短些,希望自己是赢家。可是都赢了,谁会输呢?
都在赶路,却忘记了为何走在这亿万人群中,找不到发向,找不到自我。
徐三斤现在就有这样的感受,他虽不是富家大户,但也绝不愿意在人满为患的地方,挪动,挣扎,他看见了前方的赌场,想要走过去,却发现过了半天他只挪动了几尺,而他的汗却如瀑布一般,浸湿了自己,他实在讨厌死了这种感觉,闷热,嘈杂,窒息,就连心情也是如同久置太阳下的火柴,梢一摩擦,便会产生剧烈的火花。
“你押谁?”负责赌场记录的那人看着大汗淋漓的徐三斤不耐烦的说道,任谁看着这么多的人心情都不会太好的。
“欧阳无忌”
“押多少”
“一百两”“还能在押么?”
“可以,不过只能再押一个,快点。“也许是押了一百两的缘故,那人对徐三斤的态度也缓和不少。
“押谁?“
“徐如是“
“谁?“
“徐如是“
“徐如是是吧,”那人在最后一页找到了他的名字,“多少”
“一两”
“多少?”
“一,一两啊”徐三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