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问得傅易笙一愣,他有些不自然地点了头,从鼻腔里挤出来一个“嗯”。
陈沉拉开会议桌前的椅子坐下,仰头看着站在门口不自然地望着另一边的傅易笙,“都见到了?”
这一句话倒是问得傅易笙不再是那个严肃冷漠的傅易笙,他走到陈沉旁边,拉出椅子坐下,对陈沉说:“陈姨,怎么会这样。”
耳听到时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当他看见姥姥的墓和媛儿姨那痴痴傻傻的状态的时候,他真的不像一直以来那样淡定了。
陈沉叹了口气,“在你看来可能觉得震惊难过,在我和小诗那里已经成了习惯。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让本来不能接受的事也慢慢被接受了。”
她越说,傅易笙胸口越疼,绞在一起不能呼吸那种疼。那时候明媚娇俏、让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不知在这些岁月了到底受了什么。
“姗姗爸爸和妈妈活着的时候是有多恩爱你也记得,姗姗爸爸走了以后,她就开始神志恍惚,总说能她爸爸回来了。”陈沉叹气,“以前的事不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傅易笙垂眸,迟迟不肯出声,陈沉也不催他,只是告诉他那药是止痛药,蒋诗痛经时候用的,之前有一次冬天拍水下戏落下的病根。
“没找人调理一下吗?”傅易笙这时才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抬头问陈沉。
“找了,可都不管用。做演员怎么可能没有冬天拍夏天戏的情况,怎么可能不沾水。她咬着牙去拍戏的时候,我还被派到带其他艺人。。。。。。”
“我怕她、恨我。”傅易笙终于向陈沉坦白,听到蒋诗的辛苦,他忍不住了。
演员受这些苦都是职责所致,并没有抱怨的权利,谁让她挣这份钱。可傅易笙心疼,也害怕,更痛恨自己。
陈沉却笑了,“你没什么错,小嵊。”
“姗姗从来没怨过谁,”陈沉看向他的目光和蔼,“开始她可能是有怨言的,可你了解她。她现在依然这样快乐,她一直是向前看的。”
傅易笙点了点头,“她变了很多。”
“但是,”傅易笙看向陈沉,“您还是别告诉她,等我准备好了就亲自告诉她。”
陈沉站起身拍了拍他肩,“行啊。还有,你小子以后想得到点儿什么消息别让小王东打听西打听,直接问我。”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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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诗和傅易笙都是下了飞机就回了公司,坐得还是傅易笙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