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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天睿收起手机，“冠军奖金多少？”“二十万？”“我们队员能分到多少？”“这个看贡献积分数来定，我们教练对队员的奖励一直都很大方的。”石伍说。乔天睿点头，目光转向窗外，秋风萧瑟，天色阴沉。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然而天空仍暗暗沉沉，也许今天会下雨……来到魅力华城，场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颁奖典礼还没有开始，围棋社成员聚在一棵树下等待。“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赵星洋问。孙中禾说，“围棋比赛，网球比赛都在这里举办颁奖典礼。”“难怪。”罗君点头，“我们学校网球部获奖吗？”“哈哈，除了围棋社团，我们学校哪个社团实力水平能拿的出手？”石伍接话。“哪个队赢了？”罗君好奇。“g大。”孙中禾说，“有个男生很厉害，好像叫……萧离。”等到半个小时后，颁奖典礼正式开始，主持人在台上滔滔不绝，等到主办方相关领导上台发言后，主持人正式公布获奖队伍名单。f大毫无悬念获得比赛冠军，参赛队员和教练都要上台露脸，台下记者纷纷拍下瞬间。除了团队获得冠军，乔天睿个人荣获前途无量奖，奖金两万，惹得队里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在人们热烈掌声中，天空忽而阴沉，黑云覆盖城市上方，似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为让颁奖典礼顺利进行，主办方加快节奏结束颁奖礼。典礼结束，一滴豆大的雨掉落，人们纷纷向四周散开。“快点回车上，要下雨了。”孙中禾招呼众人加快步伐，乔天睿和石伍走在后面。“阿睿，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在车上等我一下。”石伍尿急，捂住腹部向魅力华城酒店跑去。“嗯，你快点。”乔天睿往另一个方向走。社团成员很多人已经远远跑在前面，乔天睿和他们隔了好长一段距离。忽而一阵风起，冰冷的雨滴三三两两坠下。正往学校校车方向走，忽而有人叫住乔天睿。“小睿。”低沉浑厚的声音。乔天睿愣了一下回头，脸色逐渐泛白。学校巴士上，孙中禾拿花名册点名。“罗君。”“到。”“李先成。”“到。”“石伍。”“……”“石伍？”石伍冒着雨风风火火跑进巴士，“到到到。”孙中禾瞪他一眼，“就你迟到最多。”石伍嬉皮笑脸，“人有三急。”孙中禾再没搭理他，“乔天睿。”“……”“乔天睿？”仍没有人回应，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直没看到他。”一个女生皱眉道。另一个男生说，“不是跟石伍走在后面？”石伍茫然，“我让他先回来啦。”孙中禾顿了顿，“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找找看。”说完他拿起一把黑色大伞进入到白茫茫雨雾中。情侣套房倾盆大雨，天色昏暗，雨将城市淹埋。李茵被雨声吵醒，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正午十二点。昨晚喝酒太多，现在脑袋还晕沉沉的。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他果然发了很多消息。凌晨一点，发了两条。他还没睡。乔天睿：姐姐。乔天睿：你说你受不了我的脾气，是真心话吗？原来，那天她说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默默计较认真揣摩，却不跟她说一句。李茵忽然意识到什么。过去她以为哄他容易，其实不过是他想要原谅，不开心的不喜欢的或许还会记在心里，却不会再跟她提起。早上六点。乔天睿：早，姐姐。六点十分。乔天睿：同居的事，你不用迁就我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只是单纯地想跟你在一起，跟性无关。李茵愣，他知道她的顾虑。早上八点多。乔天睿：还没起床吗？乔天睿：还是……不想理我。早上九点。乔天睿：李茵，我爱你。李茵心纠疼，总感觉他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李茵一般不会赖床，最迟早上八点也会起床。而他从凌晨等到早上九点，始终得不到回应，该是什么心情？李茵：昨天喝酒了，现在才起。李茵：颁奖典礼结束了吗？什么时候过来找我？带手机去洗脸刷牙，眼睛一直盯着手机界面，然而他没有回任何信息。正想给他打电话，刘佳琪身上背一个大书包，手里抱一个大大纸箱走出房间。李茵顿了很久，才恍惚想到她要搬走了。把手机收进口袋，李茵走到大厅，“外面在下雨，你现在搬很不方便。”刘佳琪又从房间里拖出行李箱，“已经跟搬家公司定好了，他们下午还有别的地方要跑，也没有办法。”看窗外阴雨密布，李茵轻叹，“好吧，我帮你。”正说着，搬家公司的人来敲门，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帮忙搬走东西，李茵和刘佳琪也跟着搬小物品上车。忙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李茵目送刘佳琪上车。“茵茵，以后常来找我玩。”刘佳琪趴在车窗上，隔着大雨，两人对望。李茵微笑，“好。”没有停留多久，搬运车消失在雨雾里。回了公寓，简单吃点东西，才想起要给乔天睿打电话。正要拨通过去，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喂――”“是李茵吗？”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对。”“我是孙中禾，小睿有没有跟你联系？”李茵皱眉，“没有，你们不是去参加颁奖典礼了吗？下雨了，那边还顺利吧？”“嗯，就是小睿突然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心跳漏了半拍。“他……怎么了？”李茵轻问，呼吸很浅。“不知道，我们现在在找，他要是联系你，你跟我说一声。”李茵木纳点头，等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忙音，李茵一动不动。半晌，她拨打他的号码，电话拨通却无人接听，回到房间拿包，李茵离开公寓。和孙中禾确认位置，李茵打车到达魅力华城。这场雨似永不停歇，道路十米开外朦胧一片，司机本不想接客，奈何李茵低声哀求。撑伞下车，一股冷意渗入皮肤，雨水伴随风飘入伞内，身体即刻变得潮湿。到达颁奖典礼现场，场地很大却空无一人，舞台背景墙纸掉落一个角，海报和宣传单在草地上被雨水冲刷，凄婉得如同悲情电影最后的镜头。李茵走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躲雨的路人，都得不到他的消息。魅力华城太大，越寻找越感到茫然无措。走上一处台阶，李茵心神不宁，抬脚间脚磕撞向台阶，李茵向前摔倒，蓝色小伞滚落在地，雨水侵入身体。“嘶――”脚趾头太疼，李茵生理性流出眼泪。脚趾头流出了血，李茵无暇理会，捡起雨伞，艰难站起身。此时下午四点接近五点，天空阴阴沉沉，如同即将结束的黄昏。忽而，手机铃响，心剧烈跳动。是他。一种直觉。打开手机，果然是他。“喂――你在哪儿？我找不见你。”对面安静，李茵能听到那边嘈杂的雨声。“你……”“姐姐。”低落的声音。“嗯？”“我没事。”声音没有以往的清澈明朗，并不像他说的没事。“很多人担心你，教练，石伍，社团成员……还有我，我很担心。”李茵蹲下身，走太多路，忽而不想走了。“对不起。”不忍心责备他，李茵轻声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