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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您弟弟就为这事这么心烦吗？&rdo;

&ldo;是‐‐的&rdo;。莫利小姐的回答里有一点微弱的犹豫。但她又急忙接着说了下去，&ldo;你们‐‐你们可别以为我弟弟不近人情，他只是以为‐‐仅仅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功夫‐‐&rdo;

&ldo;怎么样呢，莫利小姐？&rdo;

&ldo;嗯，他以为她是有意不来上班。噢，你们别误会了‐‐我相信格拉迪丝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我跟亨利也是怎么说的。可实情是她跟一个不相配的年轻人订了婚‐‐亨利很为这事伤脑筋‐‐他觉得说不定是那年轻人劝说她出去玩一天。&rdo;

&ldo;那可能吗？&rdo;

&ldo;不，我敢肯定不可能。格拉迪丝是个很有良心的姑娘。&rdo;

&ldo;但那年轻人会提出这种建议吗？&rdo;

莫利小姐鼻子里嗤了一声。

&ldo;我应该说很有可能。&rdo;

&ldo;这年轻人是干什么的‐‐还有，他叫什么名字？&rdo;

&ldo;卡特，弗兰克？卡特。我想，他在‐‐曾经在‐‐保险公司任职。几个星期以前，他把饭碗给搞丢了，而且看来没能再找到工作。亨利说‐‐我敢说他说得对‐‐他是个十足的无赖。格拉迪丝实际上把自己积攒的钱借了一些给他，亨利为此很担心。&rdo;

杰普单刀直入地问：&ldo;您弟弟劝过她毁弃婚约吗？&rdo;

&ldo;是的，我知道他试过。&rdo;

&ldo;这样，这位弗兰克？卡特就很可能对您弟弟心怀不满了。&rdo;

手榴弹兵粗鲁地嚷道：&ldo;胡说八道‐‐要是你竟说是弗兰克？卡特杀死了亨利的话。当然，亨利是建议那姑娘离开年轻的卡特；但她根本没有照他说的去做‐‐她傻乎乎地死心塌地地爱着卡特。&rdo;

&ldo;您认为还有谁会恨您弟弟吗？&rdo;

莫利小姐摇着头。

&ldo;他和他的合伙人赖利先生处得好吗？&rdo;

莫利小姐尖刻地说：&ldo;跟爱尔兰人相处，能好到哪儿去呢！&rdo;

&ldo;您这是什么意思，莫利小姐？&rdo;

&ldo;爱尔兰人脾气暴躁，对什么都喜欢争吵不休。赖利先生就爱争论政治问题。&rdo;

&ldo;就这些？&rdo;

&ldo;就这些。赖利先生在很多方面都不讨人喜欢，但他的医术还是蛮好的‐‐至少我弟弟是这么说。&rdo;

杰普追问道：&ldo;他到底什么地方不讨人喜欢呢？&rdo;

莫利小姐犹豫了一下，接着说：&ldo;他成天喝得醉醺醺的‐‐但请你们别说出去。&rdo;

&ldo;在这个问题上，他和您弟弟有矛盾吗？&rdo;

&ldo;亨利提醒过他一两次。做牙科这行&rdo;，莫利小姐用一种说教的口气继续讲下去，&ldo;需要一双不发抖的手，而靠酒精的香味是鼓不起自信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