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现在正处于上升期,我作为负责人,没办法腾出私人空间,近几年都没有这个打算。”沈父扯在嘴角边的笑容僵住,他有些心疼的看向旁边默默吃饭的沈霁烟。女人的花期短暂,要再过几年,傅潇会不会始乱终弃那真的不好说。沈母也尴尬的帮衬:“这好办啊,我和你伯父帮你们操办婚礼就好了,你们两个只管到场,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两个。”沈母语气中的希翼惹得傅潇皱起了眉头,他不耐烦地把筷子撂在桌上。“公司还有些事情,你们慢用。”说罢,他拿着车钥匙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地方。门重重响起的那一刻,沈霁烟眼眶湿润了。沈母也没心思吃饭了,轻轻的抚摸着沈霁烟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等你把傅潇搞定了,让他对你负责,还怕进不了门吗?”沈霁烟不争气的撅起嘴,苦涩的抱怨。“可是我们从始至终都没睡过一个房间,我想让他对我负责也没有机会。”沈母听后脸色一变,沉思许久后,眸中闪过计谋。“这样下去也不行啊,这样,我这里有个应急的东西,你偷偷给傅潇用了,我就不信他还能按捺得住自己。”她一边说,一边往沈霁烟的掌心里放入了一包用纸片包着的粉末。沈霁烟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憋住,她故作懵懂的点头,耳缘都红了。到了晚上,沈霁烟就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她换上了自认为最性感的睡衣,摆弄着搔首弄姿的姿势,雀跃又羞涩的等待傅潇的回来。她越是这样期盼着能够跟傅潇发生亲密关系,上天就越是事与愿违。永不相交的直线这一晚,傅潇坐在车上,望着别墅里认真工作的云初玖,看了一宿。晚风拂过,将云初玖面前的窗帘吹起,昏暗灯光下,是她那柔和美丽的面庞。完全不同于面对自己时冷漠的模样。傅潇喉结不自觉的滚动,脑子里回忆起昨日二人的缠绵,他思绪更乱。星点的烟火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有些扎眼,傅潇吐出袅袅烟气,更像吐出自己那无法言明的心事。现在的他不得不承认云初玖在心底里占有着位置。至于这一席之地有多大,他不敢往下想。他害怕会坠入一个无法洞悉的深渊。他从未像这个夜晚那样的荒废,靠在车门旁不停歇的抽烟,他任由晚风吹过,吹乱他额前的发丝。直至烟盒里最后的一根烟燃尽,远山也恰巧亮起了一抹稀微的晨光。傅潇将烟头坠落在地,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趴在书桌前熟睡的云初玖,行驶汽车扬长而去。只有地上散落一地的烟头证明傅潇来过。云初玖趴在桌上睡了个自然醒,走到别墅前的小路,看到了那一地的烟头。她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鬼使神差的往那些烟头走去。不同于寻常的烟,这满地的烟头都是黑色的,而且外圈都镶嵌着一道金边,上面还印着一串法语。云初玖失神的站在原地,她呼吸一滞,左顾右盼,四周却没有傅潇的身影。可是据她所知抽这个烟的,就只有傅潇。她蹲下,开始思虑傅潇为何要大半夜在别墅门前留下这么多的烟头。说起来也可笑,在傅潇身边待了那么久,她自然对傅潇萌生过不切实际的喜欢。所以,她总是会不自觉地留意傅潇身边的各种物件。他爱穿的领带品牌,他最喜欢喝的酒,包括他最喜欢抽的烟……生活里但凡是跟傅潇有关的,在那一段懵懂的日子里,云初玖都全然知晓。甚至云初玖也有过胆大包天的时候,那就是让让傅潇教自己读这一支烟上面的法语。在云初玖听起来拗口而晦涩的法语,在傅潇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下,优雅而动听。她曾经许多次鼓起勇气在傅潇旁边笨拙的尝试发音,却没有一次得到过傅潇的肯定。上头法语的意义是:“时光短暂,我们永远。”这也是云初玖后来才了解到的。他们之间就像是一条有过短暂相遇的直线,交点过后,就是永不相交的直线。因为这一地的烟头使得云初玖的情绪纷扰。她实在看不懂傅潇在想些什么了。大概是因为那一天晚上的荒唐吧,又或许是害怕自己还不了他那一笔钱。他们之间的情谊早该断了,为什么总是要来拨动她呢?云初玖起身,晃晃脑袋,强迫着自己从这一场梦境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