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懂朱元璋的人,已经没有了。
“伱是说王布犁他当街宰了琉球国使团的人,还挑着人头游街而去?”
“不错。”
“真是猖狂至极啊!”陈宁忍不住训斥了一声。
“你脸上的伤也是王布犁所致?”
听到涂节的询问,章善摇摇头:“此乃燕王殿下所打。”
燕王殿下都站在了王布犁那边,听起来有些棘手。
不过从另一个方向想,那就是他王布犁私通藩王!
胡惟庸电光火石之间,立马就开口道:
“此事非同小可,不容怠慢,立即随我前去汇报陛下。”
一行人便立即前往朱元璋的办公场所。
章善的模样更是极为悲惨,跪在地上哭诉王布犁的杀害使者的暴行!
朱元璋此时听着章善掐头去尾的汇报,心中已经升起了怨气,他最恨这种搬弄是非的臣子。
胡惟庸偷偷打量着朱元璋的脸色,见他已经进入生气的模样了,连忙拦了一句:
“陛下,驸马王布犁年轻冲动,臣相信他必是被人蛊惑,才会犯下如此错误的。”
“恩,胡相所言有理,此事王布犁做的确实有错。”
朱元璋附和了胡惟庸一句,然后话头一转道:
“但咱们还是说一说章尚书当众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以及你下令叫士卒拿下驸马王布犁的事吧。”
胡惟庸脸色一变,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章善。
你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找死可别带上我啊!
这是谁都不能碰的话题。
多年伺候朱元璋的胡惟庸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这件事可比王布犁当街杀了使者还要严重。
“你说了这话?”
胡惟庸立马就开始做切割,怒斥章善:
“你为何没有同本相说明此事,愿不得燕王殿下会给你一鞭子。
让咱看来,给你一鞭子都是轻的。”
章善此时头上冒热汗,头发上都有热气出来了。
他喃喃不能语。
“陛下,我喊住驸马不要让他动手,可他不听我的,他连太子手书都不愿意看,还说什么太子受尔等蒙蔽,臣,臣才搬出这话来制止他。”
“朕就问你,是否当众说了这话?”
“臣,臣说了。”
章善彷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既然皇帝知道,那他没有完完全全的照实说,已经有了过错。
“杖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