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知吞佛此时仍在分神思考着而非专注於战斗之上,恐怕他们会当场丢下任务一逃了之。
「砰!」
一声巨响,将吞佛从脱离现实的漫漫思索当中拉了回来,他懒洋洋的抬起眼,看着周遭仅存的寥寥数人,其中一人单手高举,手上握着的黑枪还向着空中,很显然,当才对空鸣枪的家伙就是他了。
那个似乎是其中领头者的国字脸男人把高举的手放下,然後双手持枪对准了吞佛,喝令到:「不准动!」吞佛的战斗力让他不得不掏出先前准备的枪支来,试图挽回濒临失败的任务。
吞佛停下动作,默默立在几个人的中央。
国字脸的男人以为手上的枪枝起到了威吓的作用,於是不住得意的命令他:「把手放到背後去,别耍花样!」
却没有想到他的行动早就在吞佛的预料当中,只见吞佛伸手入怀,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了那把从黥武身上搜出来的枪,好整以暇的平举向前,自信满满眯着眼微笑问到:「要比谁的准头好吗?」
男子一时间目瞪口呆,显然完全没想到吞佛也会有枪,而且还凭藉着一只木框条跟他们打了那麽久;虽然不知道对方准头如何,但紧握着枪的手也不敢放下,进退两难不之如何是好。
正当情况无比尴尬的时候,突然间,吞佛竟突然沉默的把枪放下。
其实吞佛根本没碰过枪枝这种玩意儿,也不知道扣下板机之後,他的准头会不会如同他其它开车以外的能力一样有天份,拿枪出来目的主要是吓唬他们拖延时间。
国字脸的男人有些错愕的一愣,随即冷笑起来,以为己方是人多占足了优势而让对方退却了:「哼哼,放弃抵抗了吗?」
吞佛却是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悠然的负手而立,只低低说了句:「宵,别杀人。」
持枪的男子正觉得奇怪,猛然脊椎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眼前化为黑花花的一片,半秒不到便意识完全陷落。
「书上说攻击那个地方会半身不遂,我一直很想试试看。」一张稚嫩的小脸从那男子身後冒了出来,低头看着已经倒地的男人,说出这话的纯洁表情看起来天真而残酷。
虽然很生气这个人拿枪对着吞佛,但宵还是遵从吞佛的意思没有了结对方的性命,他知道吞佛不喜欢他杀人。
然後小脸抬了起来,看着对面已经把枪收回口袋中的吞佛,眨眨眼问到:「吞吞,你还好吗?」
吞佛把手中的木框随意一扔,半是刻意半是无奈的叹口气:「不太好。」
宵看着他已经染红大半的白衬衫,忽视了其它敌人,跨过倒地的男人小跑靠近,忧心忡忡的说:「你流了很多血,要快点去医院。」
「嗯。」吞佛下意识的自己伸手摸了摸,才发现颈边的伤口居然还泊泊的流着鲜血,想来是因为刚才剧烈活动的缘故,不由得苦笑,被宵目睹这种状况,这下不去医院都不行了;但,其实失血还是事小,麻烦的却是……。
宵转身看了看四周还有几名黑衣男人虎视眈眈着,於是小拳头握起,正想再跳出去解决这些倒霉鬼,吞佛却从後面拉住了他,把他扯进自己的怀抱里。
小金娇挣扎两下,回头困惑的望着他:「吞吞,还有敌人……」
吞佛把头埋进他粉嫩的肩颈,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哼哼到:「别理他们,让螣邪去解决吧……对了,螣邪呢?你怎麽自己来了?」
「我担心你,所以下车先跑过来了。」宵眨着一双大眼好无辜的说。
话才刚落,银色休旅车已经飞也似的飙进了圈内,准确的在两个人身边煞住,赦生和雪白大狗跳出来,二话不说就冲过去往那些黑衣男人动起手来,想当然尔,那些失去领头的残余敌人早就没了再打下去的心思,还没等赦生到眼前,就边骂娘着边闪人了。
螣邪郎从驾驶座内走出来,凶狠的踢晕几个还在地上苦苦挣扎的家伙,双手插着口袋走过来,看到吞佛半身都是鲜血的也忍不住一皱眉,张口问到:「小黥呢?这是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