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末箫上前询问:「如何,有什麽发现吗?」
「乍看之下没有外伤,尾椎处有个五角星,不过这次是烙上去的,等放下来了我再仔细看看。」慕少艾说。
「烙上去的?你是说像烧烫伤那样?」殷末箫眉头深锁的问到。
「嗯,像是用铁器烧红之後印上去的,应该是死後烙的。」慕少艾说着,然後转头看看周围,似乎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环境,「不过,来了现场才知道,这果然不是一个人能干起的活儿。」他指的是吊起与装饰屍体这回事。
「嗯。」殷末箫同意他的说法,拿起小本说:「这间礼拜堂直到昨天下午都还有人在,最後离开的是来清扫的义工们,时间是晚餐之前,大约四、五点的时候;然後钥匙交给了要先来为明天活动排练的乐团,乐团本来是上午九点要来,不过因故推迟到下午……」
慕少艾歪着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眼睛盯着慢慢降下来的少女屍首。
「慕法医?」殷末箫见他没反应,从小本当中抬眼起来。
「你通知阿吞了吗?」慕少艾好像被什麽事情困惑似的,双眼眨也不眨,皱着眉看着屍体。
殷末箫莫名其妙的说:「还没来得及,等现场采证告一段落吧?怎麽了吗?」
慕少艾手指着已经下降到一半的屍体,很冷静的问:「你觉不觉得,这小姑娘好像正在……动?」
之三十九:渐现端倪
吃过饭後,夜重生和宝贝儿子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头,边喝着吞佛刚泡好的奶茶,和乐融融的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动画片。
真好啊……。夜重生心满意足的想着,身旁的儿子好乖好可爱,简直就是小天使;吞佛很贤慧的在厨房里洗碗泡茶,整间房子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让他觉得日子就算这样下去,黑暗之间的一切他都可以不要了。
正在陶醉着的时候,身前桌子上的红色手机突然嗡嗡的振动起来,带动着手机上的金色琉璃吊饰叮铃作响;宵伸出小爪子捞起手机,看了一下来电对象,就跳下沙发,迈开白嫩嫩的腿飞奔上楼。
「吞吞、吞吞,是殷末箫。」
夜重生看着一下子人去楼空的怀抱,哭笑不得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吞佛就搂着宵从楼上下来,向夜重生问到:「可以开车送我去个地方吗?」
夜重生抬抬眉毛,看了一眼宵,意思是:他也去吗?
吞佛低头垂目望着小金娇,默默的点头,然後拍拍宵:「去准备一下,我们出门。」
「好!」宵也不问去哪里,想来对他来说,只要跟着吞佛,去哪里也是无所谓的。
宵离开之後,夜重生瞧着吞佛,想了想,问:「是那啥少女的案子?」刚刚既然是殷末箫打来的,他大概也能猜到一些。
「嗯。」吞佛看来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说:「出了点问题,急需我过去处理。」
「我一起去可以吗?」夜重生奇怪的问,姑且不论他本人跟警方之间的矛盾,反正纸袋往头上一套装作鸵鸟也就是了,只不过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他记得吞佛一向不太让无关的人参与进去的。
吞佛显然有他的考量:「想托你在外面帮忙顾一下宵。」
「噢。」夜重生也就不再问了,继续吸溜吸溜的喝着奶茶。
到了现场,附近已经被层层警力戒护,夜重生匆忙的往头上戴纸袋,一边向吞佛问:「怎麽进去?」
吞佛没说话,只是翻开手机,接通後,说了句:「我到了。」然後转身下车,来到後座的车门边,把宵正想打开的车门给压回去。
宵越过窗子看着他,翘着的小嘴有点委屈和不解。
吞佛敲了敲车窗,说:「你留在车上,跟着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