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依和时越没乘坐电梯,走的是楼梯,安全通道的门刚关上,陆嘉依上前紧紧抱住时越,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时越。”
“也没有多疼。”时越拍着陆嘉依的后背,“这几天先好好照顾你妈妈。”
陆嘉依点着头,眼眶里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对不起。”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点荒唐,被扇巴掌被指着鼻子骂不要脸,时越都没哭,如今声音却有些哽咽:“是我勾引的你,所以该道歉的人是我。”
陆嘉依摇头眼泪蹭到时越肩膀上,刘荣还在病房里,她没办法说出她们都没错这样的话,可在心里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喜欢女生并不是罪不可赦的事情,该承受的伤害和压力她都愿意受着。
大年三十是陆嘉依的生日,但那天却在医院,刘荣醒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完全不跟人交谈。
身体虽然没有很严重的疾病,可这个状态陆晨阳根本不敢办出院手续。
“妈,她们已经分手了,你别再这样。”陆晨阳坐在病床前,苦苦劝导,说罢望向陆嘉依跟她使眼色。
陆嘉依动了动嘴唇,目光落在刘荣身上,“分手了。”
刘荣不说话,眼角却溢出眼泪。
“对不起。”
陆嘉依抽了张纸巾,想要替刘荣擦掉眼角的眼泪,却被对方冷冷挥开,盯着她:“你也是同性恋。”
“”陆嘉依不说话。
陆晨阳在旁边解围:“妈她们都还是小孩,根本不知道这些,可能就是朋友间关系比较好,时间久了就淡了。”
“淡了?”刘荣冷笑了声,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你们知道你们的父亲跟那个男人分开了几年吗?”
陆晨阳和陆嘉依均是不言。
“十七年。”刘荣说得很慢,“同性恋是刻在骨子的东西,除非人死了,不然这辈子都改不掉,结婚又怎样生小孩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自己把自己折磨死了。”
这种东西越是看透就越绝望,刘荣仰起头,“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
不知道是听到陆嘉依和时越分手,还是因为自己想通了,中午刘荣主动要求吃午饭,下午便要收拾东西回家。
“大过年住在医院里,邻居知道后又要开始编排。”
大年初四,开学的前两天,陆嘉依接到单芸华的电话,对此陆嘉依并没感到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