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人呀一定要低调些,这样才能进可攻、退可守,看似平淡,实则才是最高深的处世谋略。”长灯躺在床上吃着樱桃笑着说。
“看你这一屋子乱泱泱的,原先我还担心你不知分寸,方才听你一番话,这下我该放心了。”常氏带着孙妈妈走了进来。
“母亲!”长灯开心的坐起来
“你明日就要去书塾了,我来看看你收拾的怎么样。”常氏说着便翻看了一下箧笥,“带着笔和书本就好,剩下的书塾自会有的。”
望舒闻言立刻就将剩下的东西拿了出来
“望舒你过来。”常氏朝着望舒招手,“你是姑娘身边最得力的,往后去了陈府不比林府,姑娘只管读书,你要多长个脑子,事事留心些。”
“少夫人放心,望舒定会好生顾着姑娘的。”望舒低着头微鞠着躬说道
长灯见这情况忙说:“母亲放心,长灯去陈府本就是为着读书去的,不会惹是生非的。”
常氏闻言给了孙妈妈一个眼色,孙妈妈便招手让其他女使都先离开,最后只留望舒和自己在屋里
“我知道你要去书塾心中欢喜,但是你今日可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叫了一院子的人都进了屋,日后可不能再这样,做事要有章法,不能乱了分寸。”常氏边说边给长灯整理屋子,“明日你就穿这个去吧。”
说着拿出了衣柜里湖蓝色的织锦花鸟绣裙。
“哦,女儿知道了。”长灯点着头
“你是不是还在想明日该怎么和陈家的姑娘相处?”常氏看着此时不太开心的长灯。
“嗯!”
“陈家一共有五个儿子,十几个姑娘,其中只有大姑娘七姑娘是王夫人所出,剩下的都是陈老爷的妾室所出,他们家的三少爷,据说是当年陈老爷在朝为官时,别人送的苍梧瘦马所生,总之他们家的情况比起咱们家错综复杂许多。你去了之后,只管读书,切莫要和他们交往过甚,更不能做事不妥让人抓住把柄,可知道了吗?”常氏谆谆叮嘱道
“嗯”长灯闻言若有所思道
次日卯时
外面的打更声刚落,就见望舒招呼着琼勾,疏影她们准备洗脸水,在屋里掌起了灯,又去掀开长灯的床幔。
“姑娘,已经卯时了,您该起来了。”望舒见着长灯还继续睡着便又说:“姑娘,您快些起来吧,不然要迟到了。”
语罢就开始上手去拉她。
见长灯还是不为所动,便招呼了疏影和她一起将长灯拽起来。
“望舒,你干什么呀?”长灯睡眼惺忪,面色痛苦的问道
“我说姑娘,您昨天是什么时辰休息的呀!现在已经卯时了,您再不起来今日我只能差人向韩先生告假了。”望舒说着,便拧着一把湿毛巾呼在了长灯的脸上,像擦小狗的一样给她囫囵的擦了一遍。
这时长灯也清醒了些,“哎呀,快快快。”
说完还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轻点声,别吵到其他房里的人。”
长灯慌忙收拾,早饭也没有来得及吃,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陈家。
先是见过了陈氏夫妇,遂又马不停蹄的跟着陈府的婢女来到书塾。
只是不成想这书塾竟就在那荷花池旁不远处的院子里。
长灯走到书塾时,韩先生还有其他的学生都已经到了,于是她带着望舒一路小跑的跑到韩先生面前。
长灯先是向先生行了一礼,又说:“先生,我是林氏长女林长灯,今日初次上课便迟到是学生的不是。”
语罢只见那先生拿起戒尺,长灯见状心中一横两眼一闭的伸出手去。
想着左右是自己错了,挨打就挨打吧,反正自己已经养了一年多不曾被打了。
只听“叮”的一声
长灯睁眼一瞧,原来是韩先生的戒尺敲了旁边的青铜漏斗,“是我来的早了,如今还不是上课的时辰,你且去找个位子坐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