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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伤心啊，我的妖气你都认不出来吗？”成乐在沙发上坐下，熟练地给苗午倒了杯水，语气带着淡淡的失落。

苗午耸肩道：“抱歉。”他还真是忘了，毕竟两人好多年没见了……

忽然，成乐的鼻子动了动，随后眉头拧起：“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杂，而且还有那么浓的狗味。”

苗午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有吗？没有吧。”和赵冒待一起久了，苗午对自己身上沾上赵冒的味道已经不敏感了。

成乐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你被犬妖盯上了？”

苗午第一反应就是否认：“没有，哪里来的犬妖？”

成乐：“你不必瞒我，跟你有关的新闻我每天都看，我知道你最近跟一只犬妖走得很近，我是想提醒你，犬妖没有一只好东西，你最好还是离他们远一点。”

听他这样说，苗午抬起头望向成乐，试着解释道：“犬妖没你想的那么坏。”

成乐冷笑了一声：“看吧，你果然被洗脑了，那只犬妖是不是还跟你说，你和其他妖不一样？”

苗午愣了一下，赵冒好像还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具体是什么他已经忘了。

“你没有资格干涉我交友，我跟犬妖还是人妖做朋友，跟你都没什么关系吧？”说不通道理，苗午选择了直接杠，他从小就不喜欢听成乐打着为自己好的旗号过度限制自己的自由。

没有资格四个字从苗午嘴里吐出来后，成乐眼里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他黯然说道：“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成乐曾经是一只流浪猫，后来被苗妈妈收养，和苗午算是竹马竹马，只是苗午一直不太喜欢他。

苗午跟他说话从来都不客气：“先不说我们不是亲兄弟，就算是亲兄弟，我现在也长大了，你管不到我头上来，我爱跟谁玩跟谁玩。”

“呵。”成乐苦笑，“你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一只才认识不到半年的犬妖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是你弟弟。”

苗午撇嘴：“我不是为了谁，本来你的话就不占理，还不许我反驳了？”

成乐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妈妈也不会赞成你和一只犬妖做朋友的。”

听成乐用妈妈威胁自己，苗午危险地眯起眼睛。

成乐：“你放心，我还没有跟她说。”

苗午嗤笑了一声：“你想说就说呗，我还会怕你不成？”

知道关于赵冒的话题暂时吵不出统一结论，最后成乐不得已选择了转移话题。

“我想说也没机会说，这次出来，我近期就不打算回去了，你要收留我。”成乐说道。

苗午：“什么意思？”

成乐微微一笑：“妈妈让我来给你做助理，哥哥。”

苗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骂道：“少来，不可能。”

见他不信，成乐伸出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圈，暗红色妖气中，苗妈妈的身影绰约可见，温柔的声音从幻象中传来。

“小午啊，乐乐说想去城里发展，你当哥哥的要多照顾着点啊，不许欺负弟弟。”

苗妈妈是一只能口吐人言却无法化形的老猫，对几个孩子从来都是宠爱多于管教。

看着幻象里神色慈祥的苗妈妈，苗午对成乐的容忍度从零点一拓宽到了一点零，不再急着赶人走了。

从小到大都这样，每次苗午恨不得咬死成乐的时候，苗妈妈总是会蹦出来说让他不许欺负弟弟，而苗午每次都会听话。

“想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但是不许干涉我的私事，明白吗？”

“好。”犬妖的事例外，成乐在心中默默补充道。

两人谈好条件，一阵叽叽叽叽的叫声忽然从门口鞋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