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惊得容如香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冼嬷嬷,“你说什么?”
冼嬷嬷扑通一声跪下,“太后赎罪,太后赎罪,老奴胡言乱语,老奴该死。”
“不。”容如香摇头,“冼嬷嬷,你继续说,芸姝那贱人。。。是什么症状?”
“她。。。她便是畏寒,春天里也要穿着绒袄,到了夏天眉睫还结冰。。。。”
“太后,太后年节前身子骨强健,怎么会突然。。。所以老奴才有此猜测。”
容如香收回视线,满眼的不可置信,“有人给哀家下毒?”
下的还是她惯用的‘冰心’之毒?
可是,葛先生说过,‘冰心’之毒,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
“快,去请葛先生进宫。”容如香仓皇失措,声音颤抖。
她在后宫三十年,用冰心之毒残害了多少妃嫔宫女,但是她从来没见过冰心毒发的样子。
更不曾想到,她自己会中了冰心之毒。
“快去。”容如香对着冼嬷嬷大吼,“快去。”
片刻都不能耽误!!
冼嬷嬷走后,容如香还在喃喃自语,“怎么会呢?怎么会是冰心毒?”
难怪御医们看不出什么,此毒乃葛先生调配,专为她调配,下毒时无色无味,中毒后也检查不出来,死后更是无法检出,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无证。
“是谁,谁给哀家下的毒?”
冰心之毒调配很难,其中有一味很难得的草药,葛先生曾说过,再也做不出更多的冰心之毒了。
所有的冰心都在她手上。
旁人又怎么能给她下冰心呢?
所以,不可能是冰心。
想到这里,容如香稍稍松了口气,不是冰心,一定不是冰心。
冼嬷嬷倒腾着双腿,积极地往宫外赶,到了宫门口却看到皇上身边的宫人带着葛先生进来。
“可是要去看太后的?”冼嬷嬷赶过去。
宫人点头,“正是。”
“葛先生跟我来吧。”冼嬷嬷朝宫人点头,“还请公公回禀皇上,老奴带着葛先生去宁寿宫了。”
“好。”
冼嬷嬷把容如香的情况告诉了葛先生,“先生,太后的症状。。。和冰心很像。。。”
葛先生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了,走路都不利索了。
没人知道他现在的想法。。。
到了宁寿宫,容如香顾不上垫绣帕,直接让葛先生给自己把脉。